只能赶紧去找人寻根束带,草草将宽袖绑起来,至于垂下的衣摆,只能任由河水打湿。
还不好离主上太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些的位置,还是周围阁众你挪一点我挪一点让出来的。
他留意到好几道好奇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可能特别想知道主上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想着要亲自下场。
他心中腹诽,没错,就是你们猜的那样,主上就是想着那个司空瑜才如此,估计是以这样的形式发泄发泄。
谢邀,他也是猜的。
这一日,除了正午时歇下来简单用了些干粮,一直这般干到傍晚。
每个人都腰酸背痛,可在主上面前又不想表现出自己不好的这一面,遂都硬挺着,努力忍痛和往常一般行走。
待南宫姣入了帐篷,一下东倒西歪,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再清楚不过武功高强者的耳力是多么厉害,若是有心听动静,哪怕有流水的声音覆盖,也能清晰分辨出他们的动静。
他们都庆幸,这营帐材质厚实,一点儿不透光,只要不从小窗特意看,是看不见他们这丑样子的。
澜淙呢,他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连一点面子也顾不得了,直接瘫坐在地,展展地倒下去,平躺在河边,衣摆还坠在河岸底下被流水冲刷呢。
一般的阁众多是武功不高但身强体壮,体力活在行,但澜淙此人完全相反,是武功很高,比普通阁众来说高的不止一星半点,而是跨越了起码数个层次,完全不在同一水平,但偏偏,体力不行。
让他比武,他能连胜,可要是干活,还一干就是一日之久,是万万扛不住。
也是南宫姣自从京城出来对他疏于管教,旁人靠自觉,这个人,完全靠鞭策。
现在澜瑛阁每个人身上都有要事,一件接着一件,几乎一刻不停,澜淙同样也是。
哪里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