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诧异抬头。
南宫姣身子前倾,目光平静,语气淡然。
“譬如,若是谎言,便着阁中人伪装一番,随便将这个名头栽到谁头上,再不行,便以权势压迫,只要能达到目的,都行。
坏名声让别人背,好人,澜瑛阁来做。”
这么一说,两人目光一亮,豁然开朗。
“于民利好,于敌削弱,如此,岂不两全?”
南宫姣起身,“此事错不全在你们身上,但也并非没有避免悲剧的余地,我便罚你们半年月钱,再加上与那人致歉,可好?”
两人抱拳一同应是。
主上说的法子,其实并不难想到。
只是人之常情,对于外人,总难以真正做到绞尽脑汁尽心尽力,更多只是单纯完成一项任务罢了,不出错便可。
此番以小见大,他们甘愿受教。
只薛渐屏想起刚才那人的模样,顾虑道:“若他还不依不饶,那该如何?”
此话,南宫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道了一句:“刘叔会劝他的。”
真要算起来,他的家人在塬沟村,这些日子阁中多番警告那周边的危险,他身为人子人夫人父,看着家人一直滞留却并未做出具体行动。
若论对错,他应当占大头。
十天半月都不见他将家人劝出村落,如今事发倒上来质问,怪阁中未做好保护措施。
南宫姣只当他一时突闻噩耗,无法接受之下被悲痛冲昏了头脑。
能劝则劝,若是劝不了……
阁中的规矩也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