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澜瑛阁中,也只有他,能让所有人尊称一声将军。
面对南宫姣,于茂勋抱拳行礼,神色和缓下来,“主上抬举了,此事虽小,可以小窥大,便是军心动荡。请主上放心,阁中安好,老臣跑一趟不妨事。”
“正如将军所言,”宣淏抓住话头,梗着脖子,“此事也并非只关乎我一人之小家,更是波及阁中诸人百千之大家。
若我等在前为澜瑛阁冲锋陷阵,还得顾及后方是否有家破人亡的危险,如此,谁还能安心为阁中卖命?”
南宫姣着人赐座,于茂勋摆手拒绝,虎目如炬,直射宣淏而去,“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所谓庇护,是在一味拒绝帮助之时强迫吗?”
宣淏语噎。
强辩:“攸关性命,强迫与否,有何要紧?”
此时,洪嫆跨进门槛,冷笑,凉声:“我澜瑛阁的庇护,是你家人不要,既然不要,自得承担后果。”
她啪得一声将一厚沓卷册砸到宣淏身上,“宣淏,你家乡,当真整村被灭吗?”
南宫姣见洪嫆来了,挪了挪步子,拉于茂勋一同在厅侧案后坐下,将点心茶水推到他面前,给他使眼色。
就差没说出声,让他等着看好戏了。
于茂勋一腔气势散了个干净,看着南宫姣颇为无奈。
私底下,他同好友叶阑一般,视南宫姣为亲孙女,轮宠爱,比叶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宫姣悄声,“于伯伯,一路辛苦,先喝碗茶解解渴。”
于茂勋不赞同地瞪她一眼,虽是无奈,但还是抬手将面前一碗饮尽。
宣淏被那沓卷册砸得后退两步,将卷册接住,不敢置信抬眼:“洪主事,您说话可得讲良心,这么大的事,我还能胡编乱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