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冽被她的话臊的满面涨红。
他此时是在做什么?
说难听些,是在学妇人告状。
他当然知道此举十分令人不齿,放在从前,再苦再难,他也万万不会如此。
可是现在的他早就不是镇国大将军了,早在宫敛戏耍折磨他时,他就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低到只要能活命,只要能让自己的处境稍好一些,便无所不用其极。
可做是一回事,被从前当蚂蚁一样踩在脚下的南宫姣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钟冽咬牙撇开脸,“南宫姣,宫敛老奸巨猾,就算已经被你所杀,残余的势力也不好对付,西南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可是在我已经告知会说的情况下,还是这般毫不留情的刑讯,万一我死了坏了大事,难道他就能担待得起了?”
“担待什么?”南宫姣轻飘飘反问,看上去毫不在意。
“不说我澜瑛阁医士众多定能保你不死,便是你当真死了,又能如何?”
“钟冽,你还真当自己有多重要呢,没了你,我澜瑛阁还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钟冽冷笑,“就算真如你所说,我所知没那么重要,但你真的会放着现成的捷径不走,另寻他路吗?”
“现成的捷径?”南宫姣不屑,“钟冽,你所知那处西南驻兵之地,也是宫敛定下的吧。”
“我怎知,这就是捷径,而不是陷阱呢?”
钟冽语噎。
他也曾疑心,可是除此之外,他手上没有其它的牌,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