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接着又问:“詹师兄是否记得,你我临行之前,也未见到禹管事,仅有文桂在操持阵法?”
詹坤微微一怔,道:“于师弟,你是说……”
“哼!”
于野轻哼一声,道:“你我摆脱了文桂的纠缠之后,他却担负起看守阵法的重任。你说他因祸得福也好,早有图谋也罢。总而言之,????????????????只有他与禹丘朝夕共处。我想他已杀了禹丘,乃是蒲泽陷落的罪魁祸首!”
“他是混入天机门的间人?”
“嗯,詹师兄深谙此道!”
詹坤急忙拱了拱手,以示求饶。
“猜测而已,却不妨试想一二。”
于野缓了一缓,继续说道:“倘若文桂乃是内间,蒲泽陷落之后,他必然前往天柱山,诬陷你我背叛仙门。有天机门一日,他便安然无恙,你我却成了逆徒,从此遭到追杀!”
成施倒抽一口寒气。
季晗等四位筑基弟子早已脸色惨变。
詹坤与令狐北、荀原也不禁面面相觑,道——
“若真如此,你我处境堪忧!”
“于野,你方才所言,便如亲眼所见,着实让人不敢想象!”
“是啊,看似纷纭乱象,竟被他抽丝剥茧,剖析分明,荀某也自叹弗如!”
“嘿!”
于野的嘴角一咧,道:“想当初,我便是被人这般坑害过,现如今,不过是将我吃过的苦头复述一遍罢了。”
令狐北与荀原的脸色一僵,尴尬无语。
“呵呵!”
詹坤倒是不以为意,他熟知于野的脾气,笑道:“即便如你所说,又该如何夺回蒲泽?”
“攻坚之难,不外乎阵法,而蒲泽阵法已毁,暂且难以修复。只要你我摸清虚实,应该有所作为!”
“嗯,歇息一晚,明日见机行事!”
“不!”
“哦?”
“狩猎讲究的是静若冬蛇,动若惊鸟,但得时机,一刀必杀!”
“你不愧为猎户出身,却与狩猎何干?”
“事不宜迟!”
“愿闻其详!”
詹坤拱了拱手,虚心请教的样子。
令狐北、荀原、成施与季晗等人也在静待下文。
于野伸手挠了挠下巴,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既然天机门对于此次的危机早有所料,又岂能任由对手得逞。据此推测,天机门或将随时展开反击。故而,你我要赶在师门长辈抵达之前夺回蒲泽。唯有如此,方能挫败文桂的阴谋诡计。亦唯有如此,方能摆眼前的困境!”众人纷纷点头,似乎深以为然,却又迟疑不定。
“计策虽好,却怕难有胜算啊!”
“攻占蒲泽的仙门弟子足有五六十人,金丹高手更是占据半数,你我莫说胜算,与寻死无异……”
“各位道兄!”
于野话语坦诚,道:“我虽然是个粗人,却知道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而与其心存侥幸,任由文桂的诡计得逞,何不与他拼上一回,生死输赢犹未可知!”
詹坤沉默片刻,道:“于师弟,你最为擅长阴损的招数,莫非已有计较?”
于野翻着双眼,转而看向令狐北与荀原、成施,道:“若有几位师兄的相助,未必不能夺回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