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坤指着他的鼻子,叱道:“陷害同门,杀了禹管事是你,毁去阵法,勾结外敌的是你。你以为骗过了鄂长老,便已万事大吉?”
“你待怎样?”
???????????????文桂依旧强作镇定,却突然尖叫道:“救命啊……”
众弟子尚未远去,不由得循声看来。
而文桂孤零零站在原地,身边并无他人。他顿时尴尬不已,只得讪讪赔笑。
詹坤、于野、令狐北、荀原等人已走到十余丈外,彼此相视摇头,很是无奈的样子。
文桂是个小人、或间人,已确凿无疑。而没有真凭实据,大庭广众之下,谁也奈何不了他。
此时,天已大亮。
一轮旭日升起,却因风沙的遮掩而朦朦胧胧。
于野与几位同伴坐在一起,他看了看惨淡的日光,吹着清冷的晨风,禁不住心生倦意。
每次大战过后,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疲倦。也许是消耗修为的缘故,也许是获胜之后的乏味无趣?
着实无趣!
总是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对手,却不得不全力以赴,否则便将陷入沉沦,直至丢掉性命。而获胜之后又能怎样,无非耽搁了时光,见识了人恶,无趣的一切仍将继续!
午时过后。
鄂安再次现身。
在场的弟子重新聚到一处,便听他说道:“此次的天柱山之战,由天府门、天同门联手所为,致使蒲泽与广牧、临沃、宜梁相继陷落。所幸我天机门早有提防,并未动摇根本,门主已传令各方,即日讨伐乐浪郡与日南郡……”
众人肃穆无声,凝神待命。
詹坤却在暗中传音:“咦,门主倒是有仇必报啊!”
于野暗暗点了点头。
天机门的门主,天绝子,不知修为,也未见真容,而他的强大与神秘远甚于当年的邪罗子。
“……天煞堂与天奇堂,讨伐乐浪,天玄堂与天和堂,讨伐日南。正面决战之前,力争剪除羽翼而以儆效尤。天奇堂已先行一步,我天煞堂即刻赶去,启程——”
什么叫剪除羽翼,便是避免与天同、天府两家仙门正面冲突,专捡各地的小仙门下手,将战火卷到对方的领土之上。
这位天绝子,倒是果断决绝!
忽听鄂安叱道:“焉敢抗命不从?”
于野尚自想着心事,禁不住吓了一跳。
令狐北忙道:“长老,我等驻守蒲泽,职责重大……”
鄂安已踏风而起,不容置疑道:“我已留下二十位弟子驻守此地,尔等十人随行远征——”
分明是九人,何来十人?
却见文桂踏剑蹿上半空,并回头丢下一个幽冷的眼神。
令狐北看向身上的衣着,又道:“请容弟子更换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