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天,周玉卿一直没醒,越发加深了她的猜测。
她不由兴奋激动起来,待周永礼来她院子时,还假惺惺的关怀:“张太医不行,或许民间的赤脚大夫行呢?反正这么多年张太医给玉哥儿看病也没什么起色,不如我们在民间找找看?”
周永礼感慨:“还是你贤淑,那宋夏每每刁难你,你竟然还为了她和玉卿着想。”
柳芳娘柔柔一笑:“姐姐是永郎您的正妻,她对我有意见也是应当的,但玉哥儿毕竟是永郎您的嫡长子,妾身哪能不关心?”
“你关心的再多,那宋夏只怕也以为你是坏心,她可不会领情,玉卿的病,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你免得引火上身。”
柳芳娘暗自勾唇,永郎不在意那个病秧子就好。
不过也是,自己生的书哥儿不仅身体康健,还被那尚德书院录取,正是永郎在外面的骄傲所在,周家有书哥儿就行了,不需要一个体弱多病还没什么才气的玉哥儿。
宋夏汲汲营营,以为逼迫着玉哥儿念书就能比得上书哥儿?做梦!
真是解气啊,宋夏是正室又怎么样?她的嫡子却怎么也比不过书哥儿,还为了赶上书哥儿这个弟弟熬坏了身子,爽快极了。
“永郎,要是玉哥儿这次好了,可要劝着姐姐不能再逼着念书了,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周永礼冷笑一声:“她若有你的见识就好了,一心想把书哥儿比下去呢,要劝得动才是,玉哥儿也是没用,他是嫡长子,竟然什么都比不上庶出的弟弟。”
“这念书上的天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永郎,您不用太过苛责。”
“他还用我管?宋夏眼巴巴的看着,我管得着吗?随他们母子去,不用说了,歇息吧。”
柳芳娘亲自熄灯,永郎对宋夏的怨念真不少,这可不是她的错,她也劝过的啊!永郎就是不听,谁让宋夏那么倔,脾气那么硬呢?
男人都不会哄,家世强大有什么,还不是过得不如意?
柳芳娘勾唇一笑,然后专心致志的伺候她的永郎,这几年来,除了初一十五,永郎不是宿在前院,就是来她这儿,宋夏已经完全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