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礼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越发内疚:“不哭,那些个宴会,去了也没什么意思,不是看中了玲珑馆的首饰?去从账房拨一千两,你戴的可比那些正经夫人戴的,要名贵多了。”
柳芳娘擦了擦眼泪:“其实妾室也不是非要什么首饰,就是觉得委屈,明明今天夫人可以不让世子夫人小题大做的。”
周永礼的眼神果然寒了寒:“她一心只扑在她那个儿子身上,哪会管我们周府的颜面?”
“永郎怎么能这样说,玉哥儿怎么说也是永郎你的嫡长子。”
“你又不是不知,老爷我更看重你生的书卿,且看她将周玉卿养成个什么样吧,以后都随她去。”
柳芳娘得意一笑,她生的儿子比宋夏生的儿子强,这是她最得意的一点,就是遗憾,怎么这周玉卿又被救了回来。
不过没关系,年纪轻轻的,多次徘徊在生死关头,这次不死,下次难道还不死?
次日一早,她便打发人去账房要钱,周永礼说一千两,她就要两千两,反正以往都是这么做的。
谁知人刚打发出去,却愁眉苦脸的回来。
“怎么回事?让你去拿的银子呢?”
“账房那边没给,说不年不节的,便是老爷亲口说的,也得去向夫人拿印章。”
“大胆!”柳芳娘柳眉一竖,声音尖锐,“他区区一个账房,也敢质疑老爷的吩咐?”
“账房那边说府里是夫人管家,不能谁来就随意拿钱。”
柳芳娘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等周永礼一回来,就立马前去告状。
“永郎,这可是你主动说的,又不是我巴着脸皮要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周永礼顿时气的不行,觉得宋夏此举就是损了他的大男子威风:“老爷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等着,老爷去给你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