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深恨着,却不料真有一人在这上面抓她的疏漏:“怎么单给我们行礼,不给县主行礼?一个妾室,又不是什么正经婆婆。”
宋夏表面为难道:“姑婆说笑了,到底是永郎的生母,以前也没有行礼过。”
“生母又如何,她始终是一个妾室,县主需要孝敬侍奉又不是她,今日这礼,她必须得行,让外人瞧见,不能说我们周家没有规矩,以前没行过,更要将这规矩纠正过来。”
柳老夫人气得脸色涨红:“老身凭什么听你们的?”
“还敢回嘴?若你不是永礼的生母,我现在就得用巴掌教训你,周永礼,你说是不是?她一个妾室,该不该给县主行礼?”
所有人都望着周永礼,周永礼则瞪着宋夏。
那姑婆又道:“你看县主作何?该不会是你平日压着县主,才让县主不好纠正这府中的规矩吧?周永礼,你要记住,你是礼部侍郎,你代表的是周氏一族,族里不能任由你胡来,否则县主不好治理,我们便有权力将柳氏带回族里管教。”
柳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但她再气也没用,氏族规矩就是这样。
正经主子,族里当然管不到,但妾室,和奴婢没什么不同,周永礼处事不公正,族里便有资格插手。
“算了,算了。”宋夏再次摆手,“何必为难郎君。”
“周永礼!”这次开口的是周氏的族长,他和已经过世的周老太爷还是堂兄弟关系,可不是其他来打秋风的唐氏旁系族人。
“若是连你都不遵这礼法,忌诞期后,柳氏便随我们一起回去给你父亲母亲守灵吧。”
柳老夫人眼眸一颤,回老家守灵?那她还有好日子可过吗?她哀求的看向儿子,周永礼左右为难。
无法,为了能继续留在京城,柳老夫人不得不朝宋夏屈膝:“给县主请安。”
“快请起,这可如何使得。”宋夏一脸惊慌,连忙让丫鬟扶起。
周永礼道称还有折子要写,拂袖离去,但柳老夫人和柳芳娘却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