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高安摸了摸铜箱,低声问道:“里头是什么?”
“有锁,”工人道,“您不说砸开,我们哪里敢砸。”
高安也不敢砸。
他亲自找了辆板车,几人协力把铜箱子抬上车。
“怎么这么沉?”
“别把板车压坏了!”
原还想拿碎土盖一盖遮挡,一看那不牢靠的板车,高安也就作罢了,只拿布盖住,一路送去找廖子。
廖子睡得正香,被高安叫起来,看着那颤颤巍巍的板车:“磨刀不误砍柴工,就不能给工人们准备些结实的板车?”
“够结实才能运到这,不然早散架了!”高安指了指箱子,“你比划比划有多重。”
廖子二话不说去挪。
这一挪,把自己的瞌睡彻底挪醒了。
纹丝不动!
“高东家稍等,”廖子道,“小的这就去把东家找来。”
至于把这板车推去陈桂那儿
算了,这车受的罪够多了,再来一程,八成要瘫在路上。
把箱子卸到廖子家堂屋,高安等了两刻钟,陈桂赶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重成这幅德行!”陈桂尝试着掂量了下,同样以失败告终。
虽然,郡主交代了让他分一分,辅国公的那份送去桃核斋,伯府的那份送回府里,但眼前的状况是上锁了,陈桂便耐住好奇心,没有打开。
“轿子怕是兜不住,”陈桂与两人道,“找辆马车装上去,趁着天还没大亮,赶紧装。”
马车到了诚意伯府外。
因着箱子太沉了,林惇给陈桂行了方便,车驾一路进府,到前厅院子里停下。
管事叫了人来,把箱子卸下来抬到花厅里。
林玙出门上朝去,正好遇见,见他们抬得腰都直不起来,便问了一句:“里头装了什么东西?这么沉。”
陈桂问了安,道:“伯爷,这两箱是郡主的宝贝。”
林玙一听,眉心一皱。
女儿长大了,与父亲自不如幼时亲近,有什么喜好也不会一样一样与他说。
林玙十分理解,只是,云嫣到底爱好上了什么东西,能装两箱子还如此之沉?
观箱子大小,普通物什即便装得满满当当,也不可能让四个壮汉抬着走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