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迅道:“也没那么冷,我身体好。”
身后不远,传来吁马声。
快马在马车旁停下,溅起不少水花。
刘迅衣摆鞋子都湿了,脸色顿时难看,张口就要责问那停马之人:“你怎么”
话才出口,就被看清来人模样的刘靖止住了。
刘靖拱手就是一礼:“太子殿下。”
刘迅嘴巴边的脏话梗了下,立刻都咽了回去。
李邵坐在马上,垂着眼看了两人一眼:“我正要出城去,没想到遇见刘大人就来打个招呼,这位”
刘靖正要介绍,李邵先想起来了:“你那次子是吧?徐简他弟弟。”
刘迅的肩膀微微一僵。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身份”。
“次子”不好听,“徐简的弟弟”更不好听。
徐简那人,可不屑于来他们刘家当儿子。
只是,心里再有意见,他也不会蠢到当面反驳太子,好在此刻也不用他说话,他就垂着头听吩咐。
刘靖接了太子的话,道:“正是下官的儿子,前两年在安麓书院求学,想着来年参加恩科的学子们陆续要到京城,下官就把他召回来了,多与各地考生切磋,比一直留在书院里能多些见识。”
“安麓书院?”李邵想了想,“衡水边上那座?”
刘迅这才道了个“是”字。
“皇太后幼年曾在衡水生活过,我以前听她讲过些那里的故事,”李邵道,“她老人家近来精神不好,你这几天跟我去慈宁宫与她说说衡水的事儿,她听着应当能高兴些。”
刘靖眼睛一亮,忙夸赞李邵道:“您真是一片孝心。”
李邵愿意听人夸他,又道:“昨儿打猎没有收获,我答应了让父皇尝到我亲手猎的鹿肉,今日就再去一趟,这就走了。”
夹了夹马肚子,李邵调转马头,嘴上还与刘迅念着:“你在家待着,我明后天找你。”
刘家父子拱手相送。
李邵快马出城,后头跟着侍卫与内侍,一溜烟没影了。
刘靖直起腰来,脸上笑容藏都不藏:“你小子运气真好,等之后见了皇太后,你”
说话间,他看到马车帘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