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与花生挨着一点边的,都不能出现在眼前。
“厨房里怎么想的?”劳嬷嬷压着声儿问。
小丫鬟哭丧着脸,答不出来。
劳嬷嬷嘴上骂了两句“不谨慎”、“也不知道自己看两眼”,心里却在骂云阳伯夫人。
明明是姑娘的亲生母亲,这些年却向着长女,而忽略了姑娘。
若不是伯夫人偏心,不给姑娘最好的,姑娘以前会事事比不了诚意伯府那三姑娘?还不是手头拮据闹的!
结果出了事之后,因着府里其他姑娘们都受了影响,妯娌们一通抱怨,伯夫人对姑娘越发没有好脸色了。
亲娘不护着,反而常常话里话外的埋怨、怪罪,底下一个个还不捧高踩低?
不晓得厨房里那群老娘们收了哪一房的银钱,用这种龌龊手段来恶心姑娘。
这能伤着姑娘一根毫毛?
这分明就是为了侮辱姑娘!
“你把花生酥吃了,再漱个口去,”劳嬷嬷指点着小丫鬟把核桃酥放到下层装样子,而后提过食盒,“我拿进去吧。”
小丫鬟千恩万谢的。
要不是劳嬷嬷发现了,她稀里糊涂给姑娘送去
不罚她在大雪里站上一个时辰,姑娘大抵是不会消气的。
劳嬷嬷进了屋子。
郑琉百无聊赖地躺在罗汉床上,见她回来,忙坐直了身子:“有什么收获?”
“有的有的,老天爷都在帮姑娘,您看看外头那雪。”劳嬷嬷道。
放下食盒,劳嬷嬷把香露胭脂取出来。
郑琉趿着鞋子过来,一闻那香露,嫌弃至极:“什么味儿!”
劳嬷嬷赶紧倒豆子似的,把状况说了一遍。
“不输梅香,也对,”郑琉又去看那胭脂,“章丹色?我是不是有一件差不多颜色的?”
劳嬷嬷从箱笼里取了一件来:“前年京里时兴这个,就做了一件,看着有点儿小。”
“小就小,雪褂子而已,”郑琉道,“她们雪后去哪儿赏花?”
这个问题,劳嬷嬷没有答上来。
郑琉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责备劳嬷嬷几句,外头传来小丫鬟的问安声。
竟是郑瑜冒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