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打得一手好算盘!
乐的是,刘靖聪明是聪明,但他只有一个人。
千步廊左右那么多人、那么多张嘴,总能有几个眼明心明的,这不就把刘靖给拆穿了吗?
叫刘靖装样子!
云阳伯的心情在气与乐之间来回,直到回到府中,迎上妻子的愁容,他那点儿乐立刻就消散了,气也气不动了,只有无奈与烦恼。
伯夫人道:“阿琉下午醒了,吃了些薄粥。”
云阳伯问道:“她自己怎么说?”
伯夫人面露难色。
云阳伯摇了摇头,先去看望女儿。
屋子里,郑琉躺在病床上,棉被厚重。
劳嬷嬷没有被发卖,只挨了好一通板子,这两天一直养着,听闻姑娘醒来寻她,她也歇不住了,让人把榻子挪到了郑琉病床前,好言好语劝着。
“是奴婢办事不利,被那郡主算计了,才会害了姑娘。”
“姑娘心里恼、心里气,但身子是您自个儿的,您要做什么也得养好了身子。”
“等下伯爷回府来,您千万别与他说气话,气着了伯爷,您也捞不着好处,不值当。”
“您可先前别自暴自弃,刘家不是个好去处,那刘公子就是个草包,一点儿学问都没有,外头还养了一个,听说一脸狐媚样!”
郑琉从头至尾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句。
云阳伯大步进来,只听到后头一句,便睨了劳嬷嬷一眼,心说这婆子总算还说了几句人话,知道刘迅不是良配。
“你自己是个什么念头?”云阳伯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郑琉抬起眼,看了眼父母。
虽没有说什么,但她眼底的不屑与叛逆还是让云阳伯的火气蹭蹭冒上来。
“你也不是小丫头了,怎么一点儿轻重都不知?还这么瞪我,有点儿规矩没有?怎么,还是我们诬陷你了?”
“上回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去陷害林家那个,人家也没惹你吧?”
“害人不成,叫人戳穿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闯祸了你知道吗?”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呢?长哪儿去了?”
“家里因着你,真是举步维艰!你祖母在一众老夫人、夫人跟前丢了体面,你母亲左右为难,兄弟姐妹的要紧事都要被你耽搁,我在早朝上挨御史骂,挨圣上骂,还要听刘靖阴阳怪气!”
“你倒好,昏昏沉沉、左右烦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