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形容老婆子的眼泪是银豆豆的?
黄氏也听得直笑,忙与小段氏道:“您还没听出四弟妹那点儿小心思呀?她问您讨银锞字,您今儿得多赏些,堵她的嘴。”
袁氏欢欢喜喜应了这话:“瞒不过二嫂,我就想沾云嫣的喜气。”
东一句、西一句的,小段氏哪里还有心思去感叹?
回到载寿院,大手一挥,不止院子里伺候的,伯府上上下下都有赏。
等林云嫣姐妹几个也笑着过来,进院子一看,一波波的还在里头谢赏呢。
诚意伯府,里头欢喜,外头热闹。
喜钱散出去了,糖果也分了不少。
等来看热闹的百姓离开,送走了小于公公的林玙又与两位弟弟一块,往左右的公侯伯府里专程送了一趟。
翌日。
林玙一迈进朝房,就被一群官员围着,与他道喜。
林玙一一回礼,左右看了看,就见安逸伯坐在一旁,他上前道了声“辛苦”。
“我前脚进来,都问我怎么口风这么紧,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露,”安逸伯哼了声,“圣上交代的事情,我能当大嘴巴?
议亲呢,万一没有成,八字配得不够圆满,最后定不下来,这种状况也不是没遇着过。
我到处宣扬了,那多不合适!
还好合出来就是天作之合,般配极了,我也不负圣上所托。”
安逸伯这么说,自是有人附和。
不过大伙儿心里都有数,圣上有意指的婚事,八字不会合不上。
安逸伯就是嘴严,才能得圣上信任。
帘子一掀,徐简从外头进来。
在一片道喜声中,他与诚意伯与安逸伯行了一礼。
安逸伯拍了拍徐简的肩膀,脸色黑里透红,满是喜气。
诚意伯低声与徐简说了几句,徐简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只看这场面,像极了年轻新郎官与他的两位父亲,很是和睦。
不少人这么看,也这么想,便不由自主地又转过头去,看向了真正的生身父亲。
刘大人儒雅英俊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就站在另一侧,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