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迅急忙让车把式停车,也去向那老板打听。
“郡主车驾?上头写大名了吗?没写我怎么认得。”
“小胡子?没见过。”
“上山的车和下山的车?没记住!”
“你又不是衙门的,凭什么都告诉你?你有事情去报官,大老爷问了我就答。”
“什么态度?做买卖的态度!”
“进来一碗茶不要,一个劲儿问东问西,果然是个读书读傻了的。”
刘迅莫名挨骂,脸上火烧似的。
再买碗茶?
买个屁!
刘迅愤愤然上了马车。
茶摊老板看着远去的马车,啐了一口。
他见过多少走南闯北的人?
不敢说一眼辨忠奸,但有没有恶意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年轻书生打听这么多,摆明了没安好心。
他才不会告诉他一点消息呢。
马车上,收获有限的刘迅与钱浒大眼瞪小眼。
“刘公子,你怎么看?”钱浒问道。
刘迅看法很直接,很简单。
于他自己。
今天真是倒霉。
先挨太子脚踢,又被赶出寺庙,连路口摆摊的都敢给他脸色看。
呸!
处处碰壁,碰得一鼻子灰。
于那耿保元……
刘迅直觉与林云嫣有关。
那位郡主太邪乎了。
学会时,陈桂冒出来问东问西。
彰屏园里,她不止全身而退还片叶不沾身。
现在更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寺中……
她像是有通天的眼睛,事事看在前头,事事安排在前头。
哪怕事后刘迅与刘靖分析此事……
父亲都吃不准郡主是不是有意针对。
毕竟,天下怎么可能真有未卜先知之事?
知道他偷得了题目,提前让陈桂在各家学会诗会露面?
知道耿保元要下手?
他刘迅都不知道耿保元初八动手!
更离谱的是,耿保元怎么失手的?
刘迅什么都不知道。
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说服太子?
让太子相信,宁安郡主能把耿保元撂倒,那还不如相信耿保元欠下一屁股赌债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