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看着宁平的背影,也没说话。
而在那边城内的一小巷里,年轻男女,缓步而行,这小巷刚好容得下两人并肩。
两人都没急着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女子才说道:“现在都能杀扶云了啊。”
说话的时候,她其实想起了好几年前的天青县,想起那桥边的烤红署,想起那座小院里掉漆严重的柱子。
“大概差不多快十年了吧?”
陈朝想了想,算了算时间,笑道:“还差一两年地光景,不过要是不较真,就是十年了。”
他自然知道这个女子说得是两人相识的光景,但实际上就算这七八年光景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很多时候,都是一人在神都,另外一人在世间各处。
那些寻常人家里的夫妻相伴,从早到晚,对于他们来说,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不过说到底,两人都还不是夫妻。
陈朝笑道:“这些年还是做了很多事情。”
谢南渡点头道:“不仅做了这么多事情,事情都还很难,而你都做得很好。”
谢南渡转过头看看身侧这个年轻人的脸庞,摇头道:“当初在天青县的时候,我想过你有一天可能会出人头地,但没有想过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说明你的眼窝子还是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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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伸手在路边扯了一根狗野巴草,然后有些挑畔地看看眼前的女子。
谢南渡却只是把他嘴里的狗尾巴草扯下来,含在自己的嘴里。
这一幕,落在陈朝眼里,就是别样的风景了。
陈朝伸手再扯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感受看传来地苦涩,然后轻轻说道:“能别把自己放上去赌吗?”
谢南渡笑了笑,“可我也不想把你放在赌桌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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