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说这两句话?"
老僧的声音响了起来,很慢,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就好似一潭死水。
黑衣僧人听著话,又转过头来,看著眼前的老僧,说道:"既然没办法说服您,所以这次便不是来说服您的,只是他们其实想做些什么,您不拦著就好。"
像是这样的老人既然没有办法被说服,那就不要说服。
"都是没意义的事情。"
老僧苍老的声音从庙里传出来,还是很淡。
"既然做是没意义的事情,那不做大概也是没意义的事情。何必拦著,隨著他们的心意去做就是了。"
黑衣僧人的声音儘量保持著平静,在和这样的老人相处的时候,平静是最应该要做的事情。
老僧没说话,他这样的人的確很难被说服,但如果说服的他的人,从来都是站在他的角度呢?
黑衣僧人说道:"您修行多年,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我们却还没有修到这样高深的境界。"
"你是在骂我。"
老僧开口,但依旧没有喜怒。
黑衣僧人没有说话,没有否认,其实那就是承认了。
老僧轻声道:"很多年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隨著他开口,有一道莫名的压迫就这么出现,从小庙开始,只落在黑衣僧人身上。
活了这么多年,老僧的情绪都很难显现出来,但这压迫,就能说明他此刻的心情至少没那么好。
黑衣僧人额头上在一瞬间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极大的压力压迫著他。
但他却依旧没说话,至少是没有认错。
有些事情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老僧没说话,他的白眉只是这么飘了起来。
黑衣僧人想说话,但此刻已经说不出口来。
但下一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人看著那座小庙,笑著说道:"不喜欢讲道理,很巧,我也不喜欢?那我拆了你的破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