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宗主微微失神,痴心观作为道门道首,传承有序,门内珍宝无数,不过那些所谓珍宝对于剑宗宗主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一生只想要在剑道上越走越远,只想要那心中一剑是世间最高,所以除去剑之外,他对世间万物,都不是很上心,不过痴心观中那柄名为元始的法剑,他早有耳闻,世间飞剑对于最锋利之说尚且没有定论,那柄叫做元始的法剑自然也不在其中,不过那柄法剑却是出了名的玄妙,据说当年道祖曾持此剑跟世间诸多大剑仙都交过手,道祖不是剑修,但却能提着一柄法剑败诸多大剑仙,那柄法剑的玄妙便更有意思了。
“要将此剑送我?”
剑宗宗主一把抓起酒杯,仰头喝下,这才讥讽道:“你有这份魄力?”
道祖遗物,眼前的观主即便是再如何权势滔天,都不敢轻易送人。
观主说道:“送你自然是不行,不过你若应我一事,贫道可借你一观。”
剑宗宗主说道:“观多久?”
观主微笑道:“剑便在贫道身上,贫道可陪同宗主前往剑宗,一路之上,要如何走,走多久,宗主可以自己决断。”
“你就不怕我看上了那柄法剑,要据为己有?”剑宗宗主看向观主。
观主笑道:“宗主是真觉得贫道不能打,不过即便被宗主强夺而去,我道门没了脸面,可剑宗怕就是要从此在世间荡然无存啊。”
道门修士,天下最多,强者不可胜数,即便一座剑宗里,到处都是杀力强横的剑仙,但真要惹怒了道门,只怕天下没有哪个宗门能够泰然自若,何况剑宗本就是世间硕果仅存的唯一一座只有剑修的宗门。
剑宗宗主淡然道:“真要如此,我剑宗倒向大梁便是。”
观主哭笑不得,“谈生意便好好谈生意,怎么宗主动不动就要掀桌子。”
剑宗宗主淡然一笑。
观主不以为意,只是伸手蘸了些酒水,在酒桌上写了几个字。
剑宗宗主面无表情,看着那几个字,然后陷入沉思。
观主不着急,只是开始慢慢喝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上的酒痕已干,剑宗宗主这才说道:“付出的代价如此大,却只要这么点东西,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观主说道:“自然是想着一定要做成这笔生意,所以亏点便亏点。”
剑宗宗主又沉默了很久,这才开口道:“剑给我一观。”
这便是应下了。
观主微微一笑,只是招手,一柄看似寻常的桃木剑,就这么出现在窗外。
剑宗宗主郑重看去,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