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买凉拌菜的想法告诉姜宁,决定把手机顺路送到派出所,交给专业的人负责。
三人往回走,没两百米,手机铃响了。
“失主打来的吗?”薛楚楚猜测。
姜宁滑动接听,按了免提,手机喇叭传出粗犷和焦急声,急促的问:
“你拿了我手机?”
“我捡到的。”姜宁说,“你屏幕摔碎了。”
提前讲好屏幕碎裂原因,可以一定程度避免对方纠纷。
那边立刻跟机关枪一样,质问:“不可能是你捡的,肯定是你偷的,你给我等着,我手机有丢失定位,我现在就去抓你!”
“你敢把我手机弄碎,你等着赔钱吧!”
“敢偷我手机,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一连串的嚣张话语,令薛元桐和薛楚楚神情不悦,太狂了吧。
姜宁回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的手机马上没了。”
对面立即传来一阵叫骂。
姜宁手指弹动,收回一道特殊的灵力,灵识印记已种下。
他没想上门揍对方一顿,仅仅为了预防。
姜宁挂断电话,关机。
薛元桐:“太气人了,明明是我们捡到的,他偏偏诬陷我们。”
薛楚楚斟酌着说:“不讲理,如果把手机给他,说不定被讹钱,屏幕碎了的。”
“嗯,确实。”姜宁赞同。
薛楚楚:“不如我们…”
她的意思是,将手机放回原位,不管不问,任由对方找到。
姜宁接话:“不如让我给你表演一番。”
说罢,姜宁往南边走了几步,走到路边,他转过身,视野越过下方的田野,锁定北方的浍水河。
薛楚楚隐隐有想法冒出:‘他难道…’
正当她觉得不可能时,便见姜宁脚下一踏,然后一、二、三,待到第三步,他胳膊后甩,以一种极有爆发力的姿势,猛地抡出。
那iphone5如同一张扑克牌,被姜宁以45°角旋向天空,以极快的转速,跨越一百多米的田地,旋入宽阔的浍水河中。
薛元桐兴奋:“哇!姜宁你丢的好远!”
她视力超级好,甚至能望见河面有几个水漂溅起,薛元桐还数了,一共五个水漂。
薛楚楚傻了,距离太远太远了,从河坝到浍水河的距离,足足有一百多米,相当于标准400米跑道一端到另一端的距离。
薛楚楚从未见过,有人能扔那么远,她惊诧无比,简直不敢相信。
她记得以前上网,无意间看到讯息,扔手雷的最远记录好像只有100米。
手雷虽比手机重,但手机不是球形,难度并不会减少多少。
姜宁拍拍手,心情舒服许多,他轻松愉快:
“我把手机扔了,看他还怎么找。”
薛元桐是坚定的拥护者,“就是就是,竟然污蔑我们,太可恶了!”
“说话还难听!”
薛楚楚瞧着桐桐同仇敌忾的模样,她突然有种预感,哪怕姜宁作恶,说不定桐桐甘愿成为帮凶。
不像她,扔了手机舒服是舒服,可总觉得,把人家手机扔了,有一种内疚感。
姜宁察觉到楚楚的状态,开口道:“有的人无法无天,以为世界围绕他转,适当给点教训挺好的。”
薛楚楚听了后,沉默了一会,说:
“其实我们碰到这种人,可以由他犯恶,以后他迟早做出更大的恶,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终究会受到惩罚。”
说完,她又认为,这种手段,好像也很残忍呢?
姜宁笑了两声,眉角微微向上扬起。
他提步往前,走得不快不慢,留给薛楚楚一道潇洒挺拔的背影:
“恶人自有恶人磨?而我,就是那个大恶人。”
薛元桐听后很开心,她跟上姜宁,踩着他的影子,学他走路,骄傲的呐喊助威:
“不愧是我家的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