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吧。”
庞娇:“我算到今年9月1日,你有血光之灾。”
孟桂疑惑:“你说有就有啊?”
庞娇:“因为老娘要捶死你!”
……
河坝平房,窗帘拉上了,漆黑屋子里,只有电脑显示器屏幕,发出莹莹光亮。
薛元桐和薛楚楚挤在沙发,两个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倒映光亮。
薛元桐关闭手机屏幕,心中一动,给薛楚楚说:“楚楚,我跟班上同学学了算命,我给你算命吧!”
她捏起了薛楚楚的纤纤细手,摆弄了一会,说:“楚楚,你这一辈子的命太苦了!”
薛楚楚抿起嘴,没做发话。
薛元桐学之前孟桂的算命方式,回复道:“但,不要紧,你特别能吃苦!”
薛楚楚:“…幼稚”
薛元桐“嘻嘻嘻”的笑。
……
第二天上午,顾阿姨前往南市开会,楚楚学校上学。
薛元桐洗了床单,找姜宁玩,她仰起头打量了一会,说,“你头发现在好长哦~”
“那剪个头。”姜宁道,虽然他能用灵力解决,但偶尔也喜欢上街剪头。
薛元桐摸了摸她的小辫子,骄傲的说:“我的头发全是妈妈给我剪的!”
禹州市区剪头发很贵,以前家里没钱,为了省下剪头的钱,顾阿姨亲自动手给闺女剪。
尽管现在,家里宽裕了很多,薛元桐还是喜欢让妈妈剪头。
“我到市里剪头发了。”姜宁从屋里推出山地车。
薛元桐蹲在门口,眼巴巴的。
她不会骑车,河坝到市区的距离不近,如果没通行工具,依她的小短腿,要走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在市里买了东西,还要给一路拎回来。
所以薛元桐现在几乎没有独自出行的能力,只能依靠妈妈或者姜宁。
姜宁拍拍后座:“快锁门,我们出发吧。”
薛元桐开开心心的乘上车,心想,‘他果然不会丢下我自己。’
穿过大坝,姜宁神识张开,选了一家环境干净的理发店。
店内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大概三十五六岁,打扮时髦,染了一头紫发。
“剪短,再修一下。”姜宁道。
他每次剪发很简单,修修即可,不烫头,不染发,不办卡,老板赚不了他几个钱。
老板娘看向薛元桐,问:“你也剪吗?”
薛元桐坐在椅子上,连忙摆摆手:“不不,我不剪,只有他自己。”
老板娘给姜宁洗了头,披上理发围布,找话题唠嗑:
“你妹妹吗?长的挺可爱的。”
薛元桐正想否定,下一秒,姜宁应道:“对,别看她长的可爱,平时调皮的很。”
薛元桐鼓起小脸,心里不服气,‘不就比我大一岁吗?天天占我便宜!’
等到她哪天,她长的比姜宁高了,一定找回场子!
老板娘用剪刀“咔嚓咔嚓”的剪头发。
薛元桐托腮发呆,她想象力十分丰富,以前她剪头,总忍不住幻想,万一理发师是一个杀手,剪到一半,突然用剪刀刺杀,她又该如何应付呢?
薛元桐想了无数种方法,发现根本无法应对。
所以薛元桐每次剪头,必须找外表不像杀手的理发师。
后来楚楚告诉她,外表越不像杀手的人,越有可能是杀手。
薛元桐的办法失灵,她又开始恐惧,后来楚楚又说,‘我俩家里很穷,人家杀手干嘛刺杀我们?”
老板娘通过镜子的反射,瞧着小女孩:“你妹妹挺小的,上初中了吗?”
老板娘的话,瞬间将薛元桐拉回现实,她感觉被轻视了,她开学上高二了!
竟然被怀疑有没有上初中?她长的有那么幼稚吗?
她本能的想反驳,然而,薛元桐为了不让老板娘尴尬,只好顺她说:
“我开学就初一了,唉,不想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