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养育之恩,我可不能不顾。我心里暗暗盘算,要等任三信下山后,再上门报仇。
任三信走后,师父见我神色有异,还道我是因没参透出石壁上的武功而惭愧,安慰我说:
‘你没悟出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派中不知多少前辈,个个都在上面耽了不少功夫,不也是全无所得吗?’
我心想要是和师父说起石壁上的武功,只怕两三个月都说不完,那岂不耽误了报仇?
便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回去休息了。想等报仇之后,再向他详说其中因由。
转天天还没亮,我便悄悄下山,龙鹤双形门离太行派所在的白石山不远,向南百余里便是。
我复仇心切,只两个时辰便赶到。闪进院子,劫住一个弟子,打听得任三信正在房中休息。
我找了过去,却听房中有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道:‘龙爪九式,你只教了我八式,鹤嘴七刺,你也只让我学了六刺。’
另一人道:‘师妹,不是我藏私,这最后的一爪一刺,要等你前几式练得圆润贯通后才能学,不然有害无益。你入门才一年,已练成八爪六刺,本门百余年来无人能及,可练武功最忌心急,往往欲速则不达。’
我听出这人正是任三信,便闯了进去。那姓任的见我来者不善,将他师妹挡到背后,手里鹤嘴剑递了过来。”
黄若奇道:“鹤嘴剑是什么样子?”
李潇寒道:“就是一把阔剑,剑刃分成两股,中间开一条寸许宽的裂缝,可以锁拿对手兵刃,有点像仙鹤的嘴巴。
那时我太行天书上的内功已成,将手掌探入那裂缝一旋,两股剑刃便拧成了一股。
那姓任的认出我来,道:‘啊,你不是太行派的李……李什么吗?我和你师父交情很好,你怎地来和我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