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入斗心下大奇:“这父子俩动了这般大的阵仗,是要找谁?”
细听二人说话,可他们言语中竟不露丝毫口风。
沈堂主端起杯子,正要将水一饮而尽,余光瞥见一柄火把的火头向院里一飘。
他暴喝一声,将杯子掷出,“当”的一声,茶杯一分为二,一柄飞刀斜插桌上。
他手中软枪一抖,喝道:“姓郑的娘们,缠了我们爷俩一路,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那火苗又是一偏,一个红衣女子跃过矮墙,凄凄楚楚地立在院中。
臂弯里一个没头的纸娃娃破烂不堪,几根竹条惨兮兮地撑在外面,露出内里那具可射飞刀的机括。
沈承业呆呆地盯着她,颤声说道:“三娘,你……又来啦。”
想迎上前去,偷偷瞟了一眼父亲,才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
郑三娘向沈堂主盈盈一福,道:“公公万福。”
沈堂主向旁边一让,道:“不敢当,你这贱人,休书当初不是给你了么,还没皮没脸地缠着干什么?”
郑三娘轻轻晃着纸娃娃,细声细气地道:“承业,我跟过来,就是想让你瞧瞧,咱们这娃娃啊,可有多耐人儿,瞧他睡得多香甜。”脸上柔情万种。
沈承业眼眶一红,心肠全都搅做了一团。不由自主地踏着碎步,一点点向前挪去。
郑三娘身子微转,双臂前送,似是要把臂弯里的娃娃去给他瞧。
猛听得“铮铮”铁簧响动,沈堂主早已留心,软枪甩出,打在郑三娘臂上。
银光闪动处,七八把飞刀射向半空。
沈堂主骂道:“先把你这害人的玩意毁了!”
软枪一抖,将那纸娃娃挑在枪尖上。腕子一甩,咔咔数声,纸娃娃裂作四五块,里面的机括也掉落出来。
接着枪尖又是一递,指住了郑三娘的喉咙。
这一挑、一甩、一递,霎那间连出三招,郑三娘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