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的班头跑到近处,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分马堂的土匪……来洗城啦!大老爷,还不快跑啊!”
后面一个衙役道:“两年前他们来过一回,咱们吃了不少苦头。先前那老爷吓得官儿也不要,就告病还乡啦。”
第三人道:“后来上面派过一任县令,听了这事儿,便疏通了门路,换到别处去啦。”
这些人嘴上说着话,脚下不停步,往东门跑去了。
马老实心里暗骂:“原来这知县是个没人干的苦差事,公子爷我上下打点的那些银子,算是喂在狗嘴里了!”
那队衙役跑出没多远,又掉头折了回来,领头一人喊道:“那边也有土匪,咱们被堵在城里啦!”
一窝蜂般跑进县衙,各寻地方躲藏。
黄若在众人中望不到米入斗,甚是担心。
想去寻他,四下里马蹄声渐响,又想到自己武功全失,只好先找地方躲藏。
回到衙门,见堂中桌案宽大,正可藏身。
一揭幕布,却见四个衙役早已屈身其中。
转到后衙,听得后门外没什么人声,便行了出去。
老实、厚道二人没了主心骨,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走不多远,横岔里跑过来两人,正是牢里的狱卒。
一人慌慌张张道:“大老爷,要犯……要犯陈大力把同牢的朱来福杀了,越……越狱逃出来啦!”
“马老实”道:“天都要塌了,还管这芝麻大点的事干嘛,各自逃命吧。”
那狱卒苦着脸,道:“师爷,跑了要犯可不是芝麻大的事,那是杀头的罪过!”
黄若心中一动:“你逃出来,我正好可以躲进去。”
说道:“带我去瞧瞧。”随着二人来到牢房。
牢中灯火晦暗,栅栏后躺了一人,凸着个肚子,正是那管家朱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