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尴尬之色,接着道:
“好巧正碰上诸位大师父们,老朽听说过少林寺的名声,便生出了个想法,要是能和诸位同行,强盗们再厉害,谅也不敢来捋虎须。”
空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咱们误会了。”
忙将金银拾回箱中,让滕老丈随在众人之后,一路向西南行去。
滕老丈既不问黄若为何被绑着,车上棺材内所装何人,群僧自也不同他讲。
定悟素来谨慎,记起滕老丈曾说过自己吃斋念佛,在路上同他攀谈起了佛经。
见他于寻常经书,倒也称得上诵记如流,这才放下心来。
当晚在路旁避风处露宿。定心、定悟、定生等人轮流值夜。
正值隆冬,夜里更是寒冷彻骨,少林诸僧铁打的筋骨,不畏寒暑。黄若内功精进,自也不怕冷。滕老丈人老畏寒,裹了几层铺盖,缩在车上,兀自瑟瑟发抖。
朝暾初露,忽听得一声低呼,众僧纷纷惊醒。见是轮值的定心,手指不远处,神色骇异。
抢上去看,枯草中倒着二人,全身黑衣,便连脸上也遮了黑布。一搭腕子,脉息已绝,肌肤冰凉。
空正揭开那二人脸上黑布,见他们年纪不大,似有些面熟。
定生低声惊呼道:“他们不是静……静什么的吗,怎么死在这里了?又怎么穿了一身黑?”
空正这才记起,曾同二人在青竹林中谋过面,他们皆是承天观中青年弟子。
群僧在左近搜索了一圈,竟然又找到三具尸体。又认出其中一人,也是承天观的。
众僧的话,黄若听得一清二楚,心头大奇:
“穿黑衣、行夜路,牛鼻子一定没安好心。可承天、少林,都是名门大派,怎么忽的撕扯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