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套枪法招式质朴简洁,于他的脾气、体质,却再合适不过,才有此一日千里之境。
也幸亏创制这路武功的前辈,同他一样大字不识几个。这路功法不以文字表述,只凭着这一幅幅图画代代相传。否则的话,只怕他便要望字兴叹了。
米入斗呆立良久,跪在骸骨之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心中默祷:
“晚辈叩谢您老人家传功之恩。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我顺顺当当出去,用您这杆铁枪,把那老怪物挑了,给您报仇雪恨。”
手持铁枪,走出洞外。挤过那大石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又向洞中那具遗骸望了一眼。
他这数十天来,日日同它相伴,心中竟生出了一股难以名状的亲厚之情。
走到那条裂缝旁,想到自己之前爬到宽处,便不能上行。望了望手中大枪,忽的生出个主意:
“我将大枪横架,悬住身体,先挪一边,再挪另一边,一点点地挣上去,不就行了吗?”
依法一试,果然过了那宽处。
双脚踏在窄处稍歇。忽听顶上一阵叽叽喳喳,仰头瞧去,见一边石壁上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一只鸟儿探出头来,正瞧着他。
又向上望,见两边石壁上每隔七八尺,便有一处痕迹,或是个洞,或是道裂口,倒似是被那铁枪劈出来的。
他心中一动:“那位前辈果然是从此处下到壑底的,瞧这情形,当是情急之下跳落下来,以这杆大枪在石壁上或劈或扎,减缓下坠之势。
至于那些四条腿的畜牲,他们能跑能跳,从这里纵下来更不是什么难事。
他歇不多久,又向上攀去,接连过了几个宽处,终于爬了上来。
想到豹子凶残,不敢妄动,藏身壑边。
四下里静悄悄的一片,既不闻人声,又不闻豹吼。将头露出来观望,赫然望见不远处躺着几人,身上遍插羽箭,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
摸上前去,见他们皆穿着褐色衣衫,是豹头山弟子。
米入斗心头一奇:“他们是被谁射死的?怎地又没人来收尸?”
直起身来,见不远处横着一具豹尸,平平整整地被截成两段。豹尸身下的石上,更有一道半丈长短,尺余深浅的劈痕。米入斗心中一惊:
“这人好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