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不能视物,只道是黄若借机偷袭,牙关一咬,狠刺猛劈,忽听对面“嘿”的一声,嗓音正是丈夫白锐。
她心中一凛,腕子一抖,柔剑改直刺之势为斜掠。蓦地里右肩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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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白虹一剑观心,刺中的却是黄若背上的包裹,里面正是严真的骨灰。
她剑尖上挑,将整包骨灰泼了出来,四散飞扬,罩住丈许方圆,将自己同黄若、丈夫三人的双眼尽数迷住。
黄若死里逃生,哪还敢恋战?忙着地滚开。
甘、白二人却皆是一般心思,只道她要趁机偷袭,各自舞剑,护在身前。
本来夫妻二人于对方剑法了然于胸,只靠耳音也能辨出招式来路。
但此刻骤然被迷住眼睛,心中惶恐至极,双剑一交,皆以为黄若攻到,各自挺剑相迎。
二人目不能视,出手只有更加狠辣。待到察觉,却为时已晚。
华山绝顶,风势猛烈,那包骨灰转瞬间便散尽了。
白、甘二人相距数尺,静静立在一片昏暗中——
白锐胸前衣衫尽裂,左肩到右肋,被甘白凤柔剑划出了一道尺许长的伤口。
他手中长剑却比在妻子右肩,肩头血流如注——右臂已被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