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的大堂之中,燃着一排排的宫灯,一室光明,亮如白昼。
太子端坐在主位之上,见着陆泽前来道:“就知道你在王府之中。”
陆泽朝着太子行礼道:“殿下。”
“不知殿下有何要事?不如去公主府饮茶小坐?”
赵崇甩甩手,让着王府之中的奴仆都下去。
但王府之中奴仆都无一人听从赵崇之吩咐,陆泽朝着为首的管家轻点了头,这祁王府的奴仆才都纷纷退下。
赵崇起身对着陆泽轻讽一声道:“没想到,你的首肯倒是比孤这个储君更为有用……”
陆泽拱手道:“殿下说笑了,祁王府的奴仆比较忠心,我不过算是祁王府的半个主子,他们才会听我的。”
赵崇道:“所谓忠心,忠君才谓之忠心。”
陆泽坦然地看着赵崇道:“确实,忠君,才是忠心。”
赵崇坐下道:“听秦国舅说,你在追查阿芙蓉一事,还派人去找波斯国使臣,想要波斯国使臣为你作证阿芙蓉有毒易上瘾一事?”
陆泽见赵崇这般开门见山地发问,他也未曾瞒着道:“殿下,陛下可是待你不薄,这么多儿子里头,陛下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你,你迟早都是未来的帝王,为何还要毒害陛下?”
赵崇道:“泽儿,我不是要害父皇,而是父皇已经年迈,你也知晓他的身子已是病痛缠身,父皇又心怀万民,不忍将权势放手,我给他用阿芙蓉之香,不过也只是想要父皇临死前能过得轻松开心些,尽尽为人儿之孝道!”
陆泽嗤笑了一声,“好一个孝道,不知何时下毒是孝道了?”
赵崇听着陆泽的嗤笑,皱眉道:“泽儿,孤的确是一心为了陛下,你要去拆穿阿芙蓉一事,孤不拦着你。
只是父皇素来英明,若阿芙蓉不是好物,他又怎会天天燃香呢?可见阿芙蓉足可以让他病痛全消,既然病痛全消,可不也是孝顺吗?”
陆泽拧着眉头道:“殿下既然能枉顾父子之情下毒,又何必如此冠冕堂皇,你要的不过就只是大盛皇位而已!”
赵崇一双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陆泽道:“你倒也是说对了,孤既然是日后的天下之主,则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嫁给自己的外甥。”
赵崇起身走到了陆泽跟前道:“泽儿,孤不管你与祁语宁往日如何,日后祁语宁只会是你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