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不由得心砰砰乱跳,从雷烈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滑下来,轻轻踩在瓦片上,压低身体学着雷烈的样子贴身伏在屋顶。
“那个行凶者早就逃之夭夭了,不知道上面还派咱们挨家挨户的查什么?”
雷烈听得下面有人似是不满地埋怨道。
“你懂什么?那刺客敢一人上赵家行刺,若不是胆大包天就是有所倚仗。最怕的就是这种人盯死我们赵家。万一他要杀个回马枪,那咱们怕是又要损失一名客卿执事。”另一人回答道。
“你说,这人得是一个什么样的强者,才能将真武境三重的客卿执事给击杀?”
“据那日现场推测,那刺客与客卿执事交手时,似是受了重伤。他的修为怕与客卿执事不相上下。”
雷烈心中暗道:“原来那晚击毙的玄衣老者是客卿执事。损失了一名客卿执事,这可真够赵家肉疼的!”
“现在长老会那边推测在赵家赌坊后面纵火之人与杀害我们赵家客卿执事之人是同一人。”
“不会吧?这么说此人是针对我们赵家而来?什么人有这么大胆子?”
“哼!这几年我们赵家得罪的人不少,恨我们赵家恨得牙痒痒的人不少,小心驶得万年船。就连住在赵家后院的炼药师都被刺客伤了命根子,你可以想像那刺客有多嚣张!如今,炼药师被重新接回赵家安置,所以咱们才被派出来搜查的搜查,巡街的巡街。”
“那个冷鸷又回来了么?”雷烈心中冷笑道,又听二人扯下去。
“这刺客可把咱们害苦喽!”
“我们这点苦算什么?赵三爷那才叫惨呢!
“赵三爷可是赵家主支分派过来的,能有多惨?”
“你是不知道!赵三爷先是因为赵家赌坊日日输钱被撸了管事之职。这好不容易重新坐上去,又被人纵了火烧了赌坊、丢了两件玄级兵器。不管他背景如何过硬,长老会都判了他一个失查之罪。一怒之下将他们这一房踢出主枝。”
“意思是这赵三爷以后再也没有主支的护身符,他和咱们一样了?”
“那可不是?哼!若不是因为他在这乌鳌市集深耕多年留着那点人脉还有点用,长老会那边早就将他丢出去喂狼了。”
“唉!人家好歹还曾用主支这个护身符逃过一劫,咱们要是出了岔子就不会像他这么好运喽!”
“所以咱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乱子。那个赵家请来的炼药师贵客命可金贵着呢。要是他再出事 ,你、我、还有巡视这一条街的弟兄怕是吃不了的兜着走。”
雷烈伏在瓦上,听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这才稍稍直起了身子,小声朝月柔说道:“快上来!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