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偌大个世界,那么多人,几十只眼睛都在看着,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清楚的回忆起昨晚所有过程。
没人记得开镜抱着他从那么远跑了多久才把他送回的医院。
没人记得开镜在面对那群坏人时是怎么保护自己。
没人记得她平时是怎么教会自己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都没人记得。
如今,他甚至连开镜的身影都找寻不见。
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没有人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陪着自己了。
父亲对他冷漠且暴力,母亲碍于父亲也做不了反抗,这些灰暗的时候都是她陪着自己。
自己以后又要一个人面对这些。
意识到这点的黎簇终于是有些受不了,蒙在被子里闷闷掉起了金豆豆。
十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上旬还要穿短裤背心的天气转眼到了下旬就变得需要套上一层薄薄的秋裤。
黎簇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奇怪,就这么一层布,穿上它竟然觉得稍许燥热。
只不过站在门口冷风一吹,冻得黎簇立马缩脖跑回了屋子里。
从黎簇上次被人拐走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寒冷的十一月份。
这一年的冷空气似乎要比往常的时候还要强烈一些,不少村子的孩子都已经穿上了厚实的大棉袄。
疼爱孙子的老太太也为黎簇准备了一件。
虽然又穿秋裤又穿棉袄的让黎簇觉得有些憋屈,但架不住老太太的唠叨,最后也只能屈服。
黎一鸣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似乎是彻底把黎簇忘记了一般,老太太虽然给黎一鸣打了很多次电话,可对方回信可真是泥牛入海,回信是半点也无。
联系不上儿子的老太太也只能用心照顾自己孙子。
没有了开镜身影的黎簇倒是自发性多了许多。
每天早上六点起来,也不说赖床,开始学习课本上的知识以及之前开镜留给自己的课后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