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水泥出来之前,修路的代价是无比昂贵的,尤其是水泥路看起来很像青石板路,修青石板路要的钱……
也难怪陈尚远炸锅,在他眼中,这就算是把凉州所有收入加一块,也不可能修出这样的路!
这要征发多少徭役?难怪说民不聊生,这么重的徭役,凉州造反都不意外!
陈庆这是要逼反凉州百姓啊,一旦凉州造反,西北门户大开,异族铁骑就能长驱直入!
这可是倾国之祸!
陈尚远感觉胸膛有团火在燃烧,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安王封在这里?凉州的州牧为什么不拦着,也不上报?
难道凉州上下已经沆瀣一气的贪污腐败,边疆之地已经烂透了?
陈尚远冷声吩咐道:“让冀州调兵五万,随时准备接管凉州防御!”
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君主,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而已,他儿子多了去了。
陈尚远已经在内心判了陈庆死刑!
不过陈尚远的怒火很快就没了,因为去往凉州城的路上,他们碰到了一处干的热火朝天的工地。
看着青壮喊着号子,把水泥和石子掺在一起,让陈尚远驻足的原因是,这明显是官府的工程,不远处还有小吏监工,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
这怎么可能?
官府的工程都是徭役,谁家干徭役能笑得出来?不哭就不错了!
徭役没有工钱,也不管吃喝,干粮自带给官府干活,所有百姓都对徭役深恶痛绝。
陈尚远挥手让车队停下,他亲自下车走到一名歇息的老者身边,让他欣慰的是,就算有老者休息,也没人来管。
放在其他的徭役场所,小吏早就过来了,休息?不拿鞭子抽你就不错了!
“老爷子,您这么大岁数怎么还来服徭役?朝廷不是说五十六岁就能免徭役了吗?”
老头咧着嘴,拿着水壶喝了一大口之后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