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非一眼,这小短腿,也逃不了太远。
陈非接过眼失符,不要白不要。
岳风忽然神色一厉,道:“现在我要说正事了。”
木晓晓和陈非同时一愣,敢情刚才的事都是闲聊?
岳风指了指谷口的方向:“晓晓,进谷的禁制,被人动过手脚!”
啊?木晓晓望了望师父,又望了望陈非。
谷口的禁制虽说是一个很普通的阵法,防君子不防小人,但没想到真的有小人出没!
一般来说,没有谁会想到要破了禁制进到谷里,传声一下就可以了。
“还有。谷口有人埋了张足迹符,只要里面的谁出去,他就可以马上得知。”岳风继续说道。
陈非心中电光石火般一闪念。
那个宫波很可疑。
“谷口的禁制我已作了修补,至于那张足迹符,你看是不是要我把它毁掉?”
“师父不必!”陈非马上说道,“若是毁了,那个人有可能还会用别的坏东西。反正就是个踪迹,我和师姐平时也不出去。”
岳风看了一眼木晓晓,木晓晓点了点头,算是依了陈非的意见。
岳风道:“近来我很忙,你们无事不要打扰我。”
说罢,一阵风般地消失不见了。
陈非正准备张口数说一下这个师父的不是,没想到岳风又像一阵风似的回来了。
他朝二人扔下几张符箓:“以后没事不要进谷里找我,有事传声就好。”
平时他习惯赤身露臂,为了见木晓晓,特意花费了不少时间用在穿戴上面。
二人拿了传声符,进了木屋。
陈非这才说道:“师父长得太磕碜了,你看那五位峰主,哪一个不是气宇轩昂。”
木屋的正门带着一股气浪被撞开,外面,岳风吹鼻子瞪眼,“你这个儿徒,竟敢说为师的坏话,想当年……”他却戛然而止。
木晓晓格格格大笑:“师父,平时我说你长得丑你还不信,师弟这么小,总不会撒谎吧?”
岳风顿了一下脚,好像被打中七寸一般,垂头丧气跑了。
陈非看了看丹药,七种颜色,每天各吃一粒。他闻闻味道,比宫未央的天元补气丹好闻。
“半年炼气一层,那一年岂不是炼气二层?”陈非自言自语。
“非师弟,你错了。炼气一层是最容易达到了,就算是五灵根,极下极下的资质,也能炼到一层。再想往上,难度加了一倍不止。你看宗门中的弟子,有的来到山里几十年了,还是七八层的样子。只有宫未央那样的不世出天才,短短几年时间,就到了十层以上。”
陈非突然想起一事,道:“师姐,我老家古木镇五百年前,也有个极下的四灵根修仙者,六十岁才炼到二层,哪料后来有如神助,竟然一鼓作气炼到十二层,如果不是急于求成,甚至有筑基的可能。”
他没敢说那人就是自己的老祖。
“真的?那倒是怪事一桩。如果是真的,说不定你也有救了呢非师弟!我就说嘛,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木晓晓的眼睛又晶亮如星。
接下来,陈非吃下了七粒丹药,开始打坐炼气。
又过了一日。
木晓晓接到一张传声符,原来是宫波所传:“木师妹在吗?宫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