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东升一把将声明撕成两半,“混账!”
臣夜也不生气,他从包里又掏出几张纸,在臣东升面前晃了晃,“我还有很多份。”
臣东升面色惨白,捂着胸口斜倚在沙发上。
“你这招已经不管用了,我是医生,知道你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说清楚,我有我的人生规划,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和你断绝关系,也就嘴上说说,法律上不认可。但放弃继承你遗产,这是可以的。
我现在不花你一分钱,以后也不会花你一分钱,所以你别想着控制我。
还有,我现在所拥有的,都是我靠自己一点点打拼来的,和你这家业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见装病没用,臣东升索性坐直了身体。
“臣夜,你真这么铁石心肠?”
“我铁石心肠?当年我母亲就剩一口气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我哭着求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现在你知道你那两个儿子靠不住了,早干嘛去了!当然,你这不叫晚了,你这叫自食其果!”
臣夜说着将手里的纸甩在茶几上。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干扰我正常生活,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到时候就不是一张声明这么简单了!我让你身败名裂!”
看着臣夜狭长狠厉的眼睛,臣东升呆坐在沙发上不敢出声。
这是他第一次,打心眼里害怕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臣夜说完之后就冲出了大门,刚穿过前院,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略带急切却又十分温柔的声音,“臣夜,你别急着走。”
臣夜回头,冷冷地看向身后的人。
“怎么,你这是被他收买了?”
程珊珊快步走到他面前,“没有,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清楚。”
臣夜没什么耐心,但出于修养,还是停住了脚步。
“我这些年单身,不是因为你,只是单纯的不想结婚。最近和你家走动,也是被家里逼的,所以你别怪我。”
臣夜摆手,“我和臣家没关系了,你走不走动的,与我无关,不用和我说这些。”
程珊珊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
臣夜见状直接转过身朝着院门外走去。
天色阴沉,周围突然刮过一阵风,吹在臣夜耳边呼呼作响。
再加上他正在气头上,全然没听见身后的喊声——
“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和郁川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