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霄看着贺难激动的神情,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那你就当我托你办件事儿好了。”
“这就对了嘛……”贺难佯装得意地笑着:“一码归一码事,我办事,你放心。”
“你知道我要找你做什么。”这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陈述句。
关凌霄后知后觉地脊背一凉,上一回见面,他好像没对贺难透露出什么。
却又好像什么都透露出来了。
“当然知道了……”贺难从床上蹦下来,随手把黄瓜尾巴一丢:“能让你的心里都藏不下的事情……很多么?”
“不过,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贺难笑得彬彬有礼:“韩述那件事儿,算我欠你个人情,但别的事可不算——我们之间的合作只建立在彼此不互相妨碍的情况下,对吧?”
“你大可以揣测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无论你猜对了还是猜错了,我都不会说出来,因为这件事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停止,更没办法逆转,唯有当我达成我的目的之时才算结束……”
“你帮我,我帮你。”
贺难这些话,其实和关凌霄想说出来的差不多,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
还有些话,根本用不着说出来。
…………
关凌霄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也没什么必要在贺难这儿留太晚,像他们这样的人与其彼此之间培养感情建立纽带,反倒不如直截了当地交换利益来的划算。
“对了。”关凌霄一只脚都迈过了门槛,忽然又听得贺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过阵子可能有一个赌局,关兄如果没事儿不妨来坐坐?”
“缺人啊……”关凌霄立刻便听懂了贺难的弦外之音。
“那肯定啊……麻将嘛,都是四个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