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是很慌的。”齐单把三哥兜兜转转交到自己手里的信顺着桌子推到贺难面前,他可不是在撒谎,在拆开信笺的那一刻他恍然间真觉得贺难好像落到三哥手里了。
“看来你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很大啊!”贺难露出了一点儿嘲笑的神色,他知道齐单一贯是很冷静的,这种误判无疑是来源于齐骏给他的压迫感有些过头了,或者说他现在很缺乏信心。“每到关键时刻就容易胡思乱想,这是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还是说这是你排解压力的方式?”
齐单罕见地没有反驳贺难的话,看来他面临的难题还真不是通过互相人身攻击就能解决的:“我只是不知道哪一种方式才是最妥善的解决办法。”
“原来你也会犹豫啊”贺难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从一开始就很坚定呢!”
齐单仍旧没有气恼,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服,随即反问道:“难道这种事情上犹豫不是常态么?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铁石心肠?毕竟我们是兄弟”
“呼”贺难长吐了一口气,四肢放松自然下垂,以脖子为轴心将脑袋枕在了椅背上:“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了。”
“你觉得你大哥和你二哥会怎么对待这群兄弟?”
经贺难这么一问,齐单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大哥和二哥的形象,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齐单的形体也不那么紧绷了:“如果是大哥的话,只要我们没有矛盾应该会相安无事,但要是二哥恐怕会天天变着法子找我们的茬吧,尤其是大哥和三哥。”
虽然贺难和齐单都没有提到具体的情景,但二人心知肚明他们是在谈论一些很恐怖的事情,冒天下之大不韪。
“难道不对?”齐单发现贺难的表情代表着“原来你这家伙是这么想的,可惜完全错误。”
“当然不对,你对你这几个哥哥了解的好像太少了。”
“那什么才是对的?”齐单不耻下问,他不会赌气似的问贺难“难道我哥哥你比我了解的更多”这种屁话。用人不疑,对于贺难的人品齐单没有丝毫期望,但对于贺难的能力他倒是毫不犹豫,既然对方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就算说的不对也不妨一听只容得下自己观点的人是容不得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