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难在说完这话之后,更是连茶都不喝了,一脸诚恳地看着谷烈,好像他真担心人家安危似的。
“不过还请谷老前辈和谷兄放心,无论泊儿是不是鹿柠,我们一定会怎么把她带出去的就怎么把她带回来。”有贺难这个嘴替在,老魏在这种场合一般是没什么发言欲望的,但就在保持沉默的这段时间,老魏已经在脑子开始盘算着一路行程下来的时间了——等到他算好的一刻,立刻就开口。
与贺难那种拖延症晚期患者的风格不同,老魏向来都是能做的事情立刻就做,既然他已经有了想法,那最好就立即行动。
谷烈肯定是不死心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泊儿的意思也是比较相信魏溃,于是乎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来了,临走之前贺难的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谷烈那张气的通红的脸,但他演技好,就算想笑还是硬憋回去了。
…………
在等泊儿收拾好行李之后,三人便一起离开了,而贺难却没有和他们走一个方向——一方面是因为他想给这俩人留下点儿独处的时间,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莱州赌坊在东家和新任大监赌双双锒铛入狱之后,沈放重新接管了赌场的生意,好在前掌柜把赌坊交接给安德烈的时候把这帮伙计班底都给留了下来,商会的人基本不对赌场经营过多干涉,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据点罢了,所以在这一场混乱之后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生意依旧火爆。
“阿难来了?”沈放依然是抱着个膀子坐柜台,时不时扫视一下吵闹的人群。
“沈老大好悠闲啊!”贺难笑了两声,靠在柜台边上和沈放闲聊:“现在莱州赌坊谁当家啊?”
“前些日子的事儿对生意没什么影响,这帮赌徒该来还是会来,但每个想接手赌坊的下家都在拿这件事儿抻着价儿呢。”这些日子过去,沈放早就了解贺难在做什么了,所以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和莱州赌坊有渊源的商会与不夜山庄都倒了,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干脆利落的吃得下这么大一桩买卖,所以这事儿到现在还没个头儿。”
“那你接下来不就完了吗?”贺难给出了个主意:“无论是伙计还是客人你都熟,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吧?”
“呵……”沈放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十年的大监赌,是我输出去的代价,这可不是什么荣誉——老子可不想一辈子都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