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运送被囚禁的人么?”魏溃盯着笼子上被锁住的门喃喃自语,“但木枷和镣铐岂不是更加方便?似乎打造这种笼子并没有什么实用性啊?”
就在魏溃来回检视不同房间内的笼子有无区别时,他突然在笼边发现了一些非常古怪的东西,便伸手捻了起来:“???????????????这是……毛发?”
之所以魏溃使用了“毛发”而不是“头发”一词,就是因为那一撮褐黄色的毛无论从色泽还是外观来看明显都不是属于人类身上的组织。而他又来回找了几遍,却也收集到了不少类似的毛发,五花八门,其中也包括非常类似于人的头发的玩意儿,只不过魏溃也不敢贸然判断。
就在魏溃蹲在一座牢房门口摆弄这些玩意儿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了拐角闪过一道人影,他便也顾不得那么多,拔腿便追,只不过在这种敌友难辨的情形之下他也没有突兀地叫住对方。
这阴森的地宫当中大概隔上数十步才安置了一个火把,所以远远望去并不能看清是谁,而那身影的行踪倒也轻盈,追了很长一会儿魏溃都没有感觉到距离被缩短。这场冗长的追逐终究还是消磨掉了魏溃的全部耐心,于是在奔走的过程当中血色悄无声息地攀附在魏溃的皮肤之上。
狂化之后的魏溃已经不是在奔跑了,只能用猪突猛进来形容,整条长廊之内似乎都在回荡着他那沉重如闷雷的脚步声,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在擂鼓。
鼓点声渐息,这意味着这场追逐战终于结束了,而魏溃在抓到那个人影时也感到十分的错愕:“许铃?你跑什么?”
而许铃似乎还是没有缓过神来,一脸的惊魂未定,直到魏溃又拍了她几下才恢复神智,方才喘着粗气说道:“你绝对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嗯?”魏溃皱起眉头:“那你倒是快说。”
突然,许铃一把抓住了魏溃的手腕,然后脸上又重新恢复了那种失措的神情:“你听到了吗?那个声音……”
魏溃没有回答,因为他理解了许铃恐惧的来源——那诡异的声音像是窸窣的低语,又仿若凄厉的长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