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能够有如此成就,就是依靠血河车的力量,据说在血河车内修炼,一日可抵一年之功,血河车内蕴含着无比精纯浑厚的灵气灵力,随随便便就能令人脱胎换骨,也当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力。
可惜的是,在卫大悲去往四境后,血河车和血河派第二代掌门魏子勋一起消失不见了。
掌门带着本门重宝失踪,血河派上下自然会全力寻找,但始终没有发现一点痕迹线索,没找到魏子勋也没有找到血河车。
故而,寻找血河车也成为了每个血河派弟子的任务,当年辛龙姑在九州游历也是在寻找血河车,但偏偏她遇到了段云龙。
可就在他们相爱后打算远离尘世,避开两派纷争时,二人在戎州无意间找到了失踪已久的血河车,以及魏子勋的遗骸。
找到血河车后,二人又惊又喜,但他们也知道一旦这个消息被外界知道,也会引来大祸。
辛龙姑本想将血河车送回血河派,但也知道一旦回到那里便不可能再和段云龙相见,考虑再三,她还是决定和段云龙一同隐居,就当从未发现血河车。
有了血河车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辛龙姑依法在血河车内修炼了一下,果然修为精进迅猛,超乎想象,不过血河车只对修炼了血河经的修士有用,对其他修士则是有害无益。
在血河车的帮助下,辛龙姑很快从元婴初期到了后期,并且和血河车融合无间,化为一体。
也就在辛龙姑进入后期没多久,他们居住的地方被天雷宫和血河派发现了,而且两派也知道了他们找到了血河车。
为了血河车,两派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用尽了手段,结果她和段云龙被各自门派带走,一场大战后,两派也是损失惨重。
回到血河派,他们自然要逼辛龙姑交出血河车,可她早已对血河派死心了,始终没说出血河车的下落,而她也就一直被关在了血泉牢。
她知道天雷宫一定也想从段云龙嘴里获得血河车的下落,但一定也不会有收获,他们虽然分开了,但心始终还在一起。
她也知道此生恐难再和段云龙相见,但又不愿意放弃那一丝希望,也就是这一丝希望才让她坚持到了现在,也终于听到了段云龙的消息,见到了他留给自己的东西。
说完这些后,辛龙姑长长叹息一声道“他让你将玉笛送来,也是想让我将血河车交给你,他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的心意。”
任无恶心道,她在这里这么久了,血河派一直都没有得到血河车,看起来她是将血河车放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以血河派的力量手段,居然都没问不出来血河车的下落,她又是如何做到的呢?他是有些好奇,但对血河车也没什么兴趣,他又不是血河派弟子,就算有这件异宝也是毫无用处。
寻思着,他嘴上道“像血河车这类宝物,只怕和晚辈无缘,前辈还是找一个有缘人托付给他的好。”
辛龙姑反问道“你可知血河车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但他很快想到一点,恍然道“难道血河车一直都在前辈身上?!”
辛龙姑叹道“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不错,血河车一直都在我这里,从未离开。”
原来,自从使用血河车修炼后,这件异宝便从有形化为无形,完全和辛龙姑元神融合,那种融合又是极其神奇的,只有拥有血河车的人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外人就算是化神期修士也无法发现血河车。
正是因为血河车的存在,辛龙姑才能在撑到现在,而血河派的人都以为她已经被血泉融化消失,物化已经不知多久了。
辛龙姑是依靠血河车之力活着,说是活着其实就是留存了精神意识罢了。
任无恶听到这里又是暗暗叹息几声,这时又听辛龙姑道“现在,我就将血河车送给你,希望你能够收下。”
他忙道“万万不可,既然此物已和前辈精神融合,晚辈岂能带走。”心道,难道她是想让我带她离开这里?
辛龙姑道“我苟活到现在已经是很累了,如今知道了他的消息,我已无牵挂,我也该走了。”
任无恶一愣道“前辈何出此言,既然你还有血河车,应该还有机会重获新生,若是晚辈能帮到什么,我必定尽心尽力,全力以赴。”
辛龙姑很欣慰地道“你能如此说,我已经很高兴了,但血河车只能让我留存这点精神意识,重生绝无可能。我是时候走了,与我而言,这便是解脱。”轻轻一叹后,她继续道“你看,这就是血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