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恶摆手道“此药是要自己炼出来的,我这里还有一些,这瓶道友留下就好。”
朱玲动容道“原来道友还精通炼丹,失敬失敬。”
任无恶含笑道“略通而已,谈不上精通。”
周惠严丹闻言,心道,文前辈真是谦虚,以前说自己对驭兽之术也是略通,却能够驾驭大白这样的妖兽,现在又说对丹道之学略懂,却能炼出这样的灵丹,这位前辈真是高深莫测,如此人物,也难怪师父常常提起,要是文前辈长得再好看一些就好了,那和师父就更般配了。
朱玲望着任无恶柔声道“道友虚怀若谷,深藏不露,总会给人惊喜,如此也让我更是惭愧了。”
任无恶在她柔和动人的目光注视下,心头一动,也感觉到了一些异常,忙道“道友过奖了,我只是个寻常修士而已,道友刚服下清心丹,最好凝神静养一下,我就不打扰了。”随即起身告辞,朱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稳稳心神后,嘱咐弟子好生招待任无恶,然后将任无恶送到门外。
见师父身体好了,周惠严丹也有了精神,又叽叽喳喳问了任无恶不少事情,最想知道任无恶对师父的感觉,两个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是婉转,是直接问了出来,搞得任无恶很是无奈,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对。
到了客房,周惠严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围着任无恶继续问这问那,一副想对任无恶做个全面了解的架势,似乎已是将他当做了准师公,弄得任无恶哭笑不得。
好容易打发她们走了,已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后,任无恶差一点就出一身汗,感觉对付这两个丫头简直比对付两个元婴期修士都难。
随后几天,周惠严丹按照师父的指示,空闲时便带着任无恶在南崮峰游玩,顺便认识了一下万器宗的其他弟子,同时她们还是不忘自己的任务,替师父说好话,替师父询问任无恶的情况,尽职尽责,尽心尽力。
三日后,朱玲伤势痊愈便亲自登门拜访,道谢后便寒暄起来。
从朱玲口中,任无恶对万象宫有了一些了解,如今的万象宫宫主名叫恒泰官,化神期修士,已经闭关多年,为进入四境做准备,实际掌管万兽宫的则是恒泰官的大弟子曹戎,是元婴后期。
曹戎代师管理万象宫,大部分人都无异议,只有一人一直有些不服气,此人便是万符宗的章远之,因为其师荣威也是化神期修士,虽然只是初期,但也是万象宫除去宫主外唯一一名化神期修士,因此章远之并不甘心自己只当万符宗宗主,而是想更进一步,染指宫主之位。
章远之的野心也早已是昭然若揭,曹戎自然也知道,但因为荣威的关系只能隐忍不发。
这次章怀打伤同门本该是受到严惩,可因为章远之的干预,只能是不了了之,使得万象宫上下很多人心生不平,可又是无可奈何。
万阵宗宗主名为刘岩,和冷娥一向交好,朱玲出事后,是刘岩第一时间找的曹戎,要为朱玲讨个公道,也曾亲自去了万符宗,当面质问章远之,但也是因为荣威的关系,没将事情闹大。
说起自家事情,朱玲是一阵叹息,因为章远之父子,万象宫已非从前那么团结和睦,万符宗弟子也是越来越猖狂放肆,时常会引起三宗弟子间的争斗,继续下去,只怕会有大乱出现。
曹戎身为代理宫主也很为难,一直都在忍气吞声,现在大家都希望等宫主进入四境前,会有妥善的安排,不然偌大的万象宫真会有分裂的那一天。
说完这些后,朱玲无意间又提到了炼器,结果她又见识到了任无恶对炼器方面的独特见解,这本是她的专长,可一番谈论后,她已是知道眼前这人竟然还精通炼器,而且其炼器水平之高已在她之上,因为任无恶提出的一些观点,令她耳目一新,豁然开朗,对她当真有很大的启发。
有此发现,朱玲暗暗吃惊,心道他不仅精于驭兽也精通炼丹,现在又显然是深通炼器之法,而且从一些细节还能看出,他似乎对制符布阵也是又很深的认识,他到底会多少东西?他究竟是什么人?
任无恶也是和朱玲说的投机了,便多说了一些,没想到会引起对方如此大的震动。等他意识到说的太多时,为时已晚,他已经从朱玲美眸里见到了惊讶疑惑之色。
正当他想着如何结束谈话时,朱玲赞叹道“原来道友还精通炼器,我说这些真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任无恶忙道“是我班门弄斧才对,我对炼器知之甚少,一些浅见,让道友见笑了。”
朱玲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似嗔非嗔地道“道友真是谦虚,原来一直献丑的人是我了。”
任无恶忙道“是我受益匪浅才对,是我献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