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有些畏缩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光头道:“大人,我是德雷坎人。”
“所以呢?”萨尔目露威胁。
“从我出生起,德雷坎的战争就没停歇过,我发誓,我父母临死前的哀嚎都没有里面的呼喊恐怖。”
“你父母怎么死的?”
“被战马活活踩死。”
“......”萨尔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光头。
就在这时,呼喊声停止了。
萨尔抿了抿嘴,他忽然觉得这种暴风雨后的寂静,比刚刚还要恐怖。
毕竟,刚刚的呼喊声惨归惨,中气还是挺足的,但现在......
不会是死了吧?
不!
不会死的,应该是晕过去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握住了包间的门把手。
‘啪’
门,先他一步从里面被打开。
萨尔有些愕然地看着面色红润,额头微微泛着汗珠的南柯,有些迟疑道:“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您可能需要再等等,基米尔先生说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来完成一下后续仪式。”南柯喘着气回应道,仿佛刚刚是在里面做某种运动。
“你通过了?”萨尔脸上的表情经过了好几轮转换,最终浮现出一道笑意。
“是的,感谢您和艾丽阿姨。”
“呵呵,这谢什么,通过就好,通过了就好,我就知道你能成就行的,可吓,不,可担心死我了。”萨尔往后退了退,“你们忙吧,我在外面再等等。”
............
............
将门合上,南柯转过身。
基米尔正躺在餐桌后面的阴影中,在灯光照射不到的位置,他默默地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湿润。
哪怕是他,在那种灵魂被分裂的痛苦中,也无法完整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如惨叫和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