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还能被改变么?”泽拉斯问了这个问题,“如果未来能被改变,那么未来凭什么算是未来?”
玛尔扎哈的手轻轻地摆放在了腿边,可惜他的衣服没有袖子,以至于这种姿势根本挡不住他双手的颤抖。
“你理解的未来是什么?”他看着泽拉斯问道,似乎是想通过对话来缓解内心的焦虑。
泽拉斯目光移动,落在了旁边的墙面上,“我理解的未来是,我如果想打碎这道墙,那么这道墙就会碎;
就像是当我还是一个奴隶,当我开始着手准备那些陷进时,我就已经预知到了恕瑞玛的毁灭。”
“呵,肤浅的理解。”玛尔扎哈笑了。
泽拉斯没有生气,而是反问道:“那你说,未来是什么?”
“未来是无数种可能性,它们像是交织在一起的线团,我们随时可能从这根线跳到另一根线上,而我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尽力为自己找到最好的那根线;
可能在某一根线条上,你打碎了墙壁,也毁灭了恕瑞玛,但实则在其他线条上,你打碎墙壁前,我出手拦住了你;你毁灭恕瑞玛之前,那位皇帝提前杀了你!”
泽拉斯摇了摇头,“你在说梦话,如果真按你这么说,那么你的预知还有什么用?”
一根随时可能被替换的线,就算是攥住了又能怎么样?
“预知的作用,是能排除掉那些不适合我的线条。”
玛尔扎哈说着闭合起了眼眸,在他的周围浮现出了紫色的幽光。
“你在预知?”泽拉斯感知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
“是,别打扰我。”
紫色的幽光将玛尔扎哈围绕了起来,他需要借助虚空的力量来对未来进行重新计算。
一道又一道虚幻的身影从玛尔扎哈的体内’挣扎‘而出,每一个都有着相似的样貌,但动作和表情却完全迥异......
或捶胸顿足;
或欣喜若狂;
或手舞足蹈;
或埋首沉思......
仿佛在某个看不见的时间维度里,有无数个玛尔扎哈在进行着不同的尝试。
泽拉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异象‘,他感觉这或许是玛尔扎哈最‘虚弱’的时刻,如果他愿意稍微放宽一下对电弧的管束,就能让这位虚空的‘代言人’万劫不复。
但;
在思忖了许久后,泽拉斯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