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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往前推移些许。
小院中,听着外面山呼海啸的“吾皇万岁万万岁”之声,顾担伸手替苍遮住耳朵。
免得小家伙胃口不好。
荀轲在一旁眉头深锁,小小年纪就开始愁眉苦脸。
禽厘胜则是在院中来来回回的渡步,眼中不时泛起危险的光芒,随即又隐匿下去。
越发烦躁之下,干脆拿起院中的一个石锁,扔木棍似得抛起又接住,半晌仍觉不痛快,一拳狠狠的砸在石锁之上。
好端端的一个石锁当即四分五裂。
“就算心里不痛快,也没必要破坏财物吧?”
好不容易等到此起彼伏的声音落了下去,顾担总算松开了手掌,不满的走到裂成几块的石锁旁,又踹了几脚。
他妈的,就是心里来气。
如今天下遍地狼烟,国将不国,还在庆、庆、庆,庆你妈个头啊庆!
眼睁睁的看着一国落入水深火热之中,身边的朋友各个豁出命去也想挽救一二,顾担的心中似有一把刀在磨动。
哪怕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他是长生者,这才来到这里十五年,未来要见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如此安慰,怒意并没有得到消弭,反而越积越盛。
事实证明,长生者也并不是一块木头和石头,在那遥遥无期的未来抵达之前,世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特别是成为武道宗师之后,偶尔就会出现些大胆乃至狂妄的想法。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诚不欺我!
若不是这个世界确实水深,保不齐就要做出什么事来。
顾担心中尚且有着忌惮,比如那突如其来的夜降天星,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所谋划?
一颗仙石落在豫州便引起四国征伐不止,曾经他看到的可是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一大群啊!
还有那清平子,早在仙缘降世之前便手握仙道典籍,水也是深的很!
如此种种,终究让顾担有所顾忌。
一个不属于此世之人,一旦表现的过于不同,是否会招来某些不必要的目光和风险?
看似种种杞人忧天的想法,却不得不谨慎以待,这也是长生者不得不面对的悲哀,不搞清楚一切,万不敢显现出特异之处来。
烦闷之间,忽听到院落外有人喊。
“就是这里,给我围住!一只鸡都不许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