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的宗门治理,大致都是如此的。
而且在廖流的观念中,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
甚至他还认为自己将太一道疆域治理的还算是不错。
至于那个牧界,大抵是出于一种宁做鸡头,不当凤尾的心态。
在太一道之中,位高权重,逍遥自在。
想干什么,也称得上随心所欲。
即便是掌教,看在他的背景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如果去了正玄门,情况就不一样了。
越大的势力,规矩就越多。
何况他那位太上血亲,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
根本没有多少亲情可言。
也就是封天绝地之后,机缘巧合下方才重新建立了联系。
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牧界多有孝敬,终于算是入了那一脉的眼。
“嗡——!”
就在此时,太一道的一处传送法阵中,闪烁起炽烈的光芒。
这意味着是一次规模不小的传送。
“是何人如此放肆?”
“敢在我正玄门疆域内撒野?”
入眼的,便是不少七境大修士在打头阵,第一批从传送法阵中走出。
他们胯下皆骑乘着神俊的异兽,器宇轩昂,峥嵘不凡。
一众大修士环顾四周,当场便是怒喝。
因为他们发现太一道护山大阵已破,有一不认识的白袍青年人正面对面站在太一道掌教身前。
“嗡——!”
传送法阵光芒再闪,便听鳞马嘶鸣声骤响,恍然间还夹杂着一丝龙吟。
这是四头拥有那么一丢丢龙族血脉的鳞马,高大而威武。
拉动着一辆华贵的战车,自虚空门户中缓缓走出。
这正玄门的排场,倒当真是不小。
“祖爷爷,就是他!”
战车内,牧界恭敬的站在一位白发长髯老者身旁。
“就是他出言不逊,公然辱及圣地以及正玄门。”
牧界其实根本不认得宋祁,但此时只要有眼睛就能看见到底是谁在闹事。
像是牧界这种小人,里挑外撅自是拿手的。
对自己的问题,轻飘飘一笔带过。
无中生有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大堆。
直接在那位太上长老面前,将宋祁驾到了流风圣地与正玄门的对立面上。
这下子,不论如何正玄门都得前来走一遭了。
老者看着已经破掉的护山大阵,眉头微蹙。
看来的确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上空中漂浮的九龙与仙殿。
以他的修为,自然一眼看出只是异象而已。
估计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蒙受长辈余荫的修二代。
“年纪轻轻,便修得一身神通本领,狂傲一些,无可厚非。”
“但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乎?”
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说教意味,自战车中传出。
“看来你家长辈应是不在了,否则也不会允许你这般胡作非为。”
“老夫便只好暂且先代你家长辈将你擒下,好生管教一番。”
宋祁听着这老登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教,竟然还真的有些恍惚。
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人在他面前,真的以这种高高在上的前辈态度自居了。
“擒下,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不容宋祁开口,便听老者下了命令,宛如宣布审判一般。
一众大修士自是驾驭胯下异兽,腾空而起。
“束手就擒!”
一时间,修士的呵斥声,异兽的嘶吼咆哮声,传遍整座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