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中的五年，不过是大荒中的十多天而已。

换算成现世，不过两天半。

修行无岁月，根本感受不到时间在流逝。

但短短五年时间，孔滢就精进了三个小台阶，如此天赋，简直惊人。

要知道破入六境之后，不知多少人，蹉跎上百岁月，也难以再前进一步。

“你到底身怀什么秘术，能够一直看穿别人的境界……”

孔滢有些无言，虽然宋祁战力比他强，但不可能处于同境中就随便窥探别人的真实境界。

这简直是荒谬。

宋祁打了个哈哈，遮掩了过去。

“你修行的如何了？”

孔滢又喝了一口酒，不过发现酒壶已空，悻悻的将其收起。

“跟你境界相同。”

孔滢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明明自己也有进步，却又很夸张的说别人境界提升的快。

殊不知宋祁不需要修行，只需要用经验往上叠加而已，跟她有完全本质的不同。

“这种修行速度，对于常人来讲很夸张，但古往今来，很多生灵都可以达到。”

“你知道皇者证道需要多久吗？”

孔滢望着天，与宋祁闲谈。

宋祁常识都很匮乏，怎么可能知道这种秘闻，只得摇头。

“据我所知，所有皇者证道时，所用时间都不足千年。”

“他们每一位，都惊才绝艳，堪称亘古无双。”

孔滢的话让宋祁大感震惊，往界的世界观是一片相当高武的世界，圣人真的可以摘星拿月，甚至炼化大日，粉碎星系与银河。

而皇者伟力，连大宇宙都要为之颤动。

但没想到，这样的存在，竟然用千年时光，便可修炼而成，这极其的不可思议。

“所以我们的进境，真的没有很夸张。”

孔滢轻声感叹。

中三境，已经逐渐具备大神通，移山填海，在凡人眼中近乎无所不能。

但这，仍旧是属于修行的起点。

连中点都未曾抵达，更何况最后的终点。

寻常修士，抵达六境，蹉跎百年无寸进，属于常态。

但对于真正的天才而言，六境也只是漫长生命中短暂的一瞬，短则十年，长则数十年，便可跨过。

“成圣之后，才是真正的漫漫旅途。”

圣人之间，一小境，一天堑。

那种鸿沟，比中三境的大境界差距还要巨大。

二人谈天说地，大多数是孔滢在说，宋祁在听。

突然，宋祁感慨了起来：“这么算来，我似乎已经三十五岁了……”

孔滢被呛的说不出话来，狂翻白眼。

她能够看见宋祁的生命之火炽烈燃烧，起码有三千年可活。

这种年岁，换算下来，简直比人族当中的婴儿还要年轻。

“话说你多大了？”

孔滢又是翻了一个白眼。

“不要随便打探女修士的年龄，这很不礼貌。”

看来这是女人的通病，即便是一只大妖，也很介意。

宋祁望着孔滢，发现她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她之前就一直默默饮酒，仰望苍穹，似乎是在追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