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先阡可是海兵大学堂近十年里最年轻也是最出色的炮术学员,要不是航海训练受伤,排名肯定要进入前十,您看,这胸前挂的可是因功受伤的紫心勋章,可是今年毕业海兵学员独一份啊。而且,先阡可是您的远房族人”,张九龄说道。
“哦,还有这么个事,开寿兄,你啊能讲讲啊,已经有好几年没看到吾家后辈到海兵了”,隆胜帝扭头看着和蔼的问道。
“陛下的南京话还是蛮地道的啊”,朱先阡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开始胡思乱想。
“陛下,先阡为先安宗皇帝之后,永明郡王第三子后人,祖父因出五服,由应天府迁居至海州府安东县,其父为安东县教习,其母为山东难逃后人,丙子之乱中父母双亡”,张九龄说道。
“先阡,尔家中还有何人?”隆胜帝关切的问道。
“报告陛下,下官家中尚有一妹,还在江南女子师范学堂读书”,朱先阡回道。
“要不是先阡执意入学海兵大学堂补贴家用,他妹妹可没钱读书啊”,张九龄插话道。
“好好好,好孩子有出息,我们老朱家总算有个顾家还能吃苦的小辈了”,隆胜帝对着张山长感慨道。
“陛下,家常话后面慢慢说,该给先阡颁礼了”,张九龄笑着说道。
“嗯,先阡若是家用上有困难,可至宗人府报备一声,这是朕的意思,侍从官记下来”,隆胜帝一边说着,一边随意从锦衣卫随从手中接过两颗紫铜色三角星,准备扣在朱先阡右手袖筒上。
就在这时,朱先阡后面等候,排名第三十三的施元琅,在看到隆胜帝边的侍从返身去案台上拿取毕业证书时候,突然猛吸一口气,面色大变,抬脚从袜口拔出一把短刃,高声疾呼“打倒昏君、共和万岁”,并向隆胜帝猛扑过去。
朱先阡余光瞟到施元琅面色狰狞,本能的一把推开隆胜帝,并转身面对施元琅,就在转身刹那间,短刃已经狠狠扎入左胸,最后的感觉就是施元琅想抽出短刃,而自己双手紧紧抓着对方手腕,“我要死了吗,被藏在袜子里面的短刃捅死,真是羞愧啊!”
“保护陛下”,“抓住他,抓住他”,”医官,医官”,“全体学员,听我口令,原地坐下”,在各种吵杂的声音中,朱先阡眼前人影晃动,视野慢慢变黑,身体感觉在下沉,最终深深沉到黑色大洋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