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吸一口之后,小老头回了回味,吐出烟圈,很惬意的问道:“小伙子怎么称呼啊,你这么热的天咋也跑到医院来了”。
“回老丈的话,小子叫朱先阡,今年海兵大学堂的毕业学员,因毕业典礼上的意外住院”,朱先阡答道。
“矮油,你就是朱先阡啊,小伙子不错,听说你当时很果断,舍命救驾,京师各个报社前一阵子连篇累牍的报道此事,把你宣传的可是身高八尺,体宽八尺,施獠拔刀刺来,你轻轻一让,腋窝就把刀子夹住了,然后暴喝一声,施獠乖乖束手就擒,现如今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么,报纸上也是瞎比胡叼搞”,小老头笑着说道。
“你妹的,一看您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咋还这么八卦呢”,朱先阡腹中暗暗吐槽,面带微笑说道:“老丈说笑了,身高八尺,体宽八尺,比铁甲舰上的钢面铁甲还要宽大,怎么可能呢,身为海兵一员,护卫陛下安全才是首要任务,碰上其他人,说不得比小子做的更好”。
“咦,看不出来先阡不骄不躁,还蛮沉稳的,小伙子有前途”,小老头眯着眼睛说道。
“聊了半天,还不知道老丈高姓大名”,朱先阡恭谨地问道,在海兵甲字号病区住院,开玩笑,不是海兵高官,也是和王公贵族有关系。
“本人朱时烽,原直隶水师长江分舰队上校,年轻时候肺上受过伤,长期驻舰还变成了老寒腿,现在年龄大了,在宗人府里当差,属于休而不退的老不死。家里人说,夏天治疗老寒腿是件极好的事,这不,现在给塞到海兵医院来啦”,小老头朱时烽说着边摸膝盖边感慨道:“现在海兵舰船条件好多了,再也不会是一年到头舱室里面潮乎乎的”。
“原来是咱们海兵老前辈呀,小子在此有礼了,老叔后面说不得要好好提携一下后辈了”,朱先阡右臂横前,轻捶左胸,笑着敬礼到。很早就是个上校,至少是主力舰长或者是水师指挥部的高官呀,得好好拍拍马屁。
朱时烽兴致阑珊的摆摆手,像是知道朱先阡想法一样的说道:“少拍马屁,当年老子的舰沉了,后面在后勤处里面苟延残喘,现在一想起来就是满满的后悔啊”。
说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暂时停了下来,各自默不作声的吞云吐雾。
“妈的,原来是个后勤处的废物,难怪,难怪”,朱先阡顿时觉得无话可说,这就是那种聊天聊死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