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名堂嘛,先阡为了救驾受这么重伤,就一个紫心勋章?别以为我朱大志不知道你们搞的名堂”,会议室里面一片静寂,就听朱医官大声愤愤不平的说道。
林少校脸色不变,还是笑眯眯的说道:“朱中尉救驾受伤,都督府授予紫心勋章,这是海兵条例规定。非阵战之功,不授予星级勋章,这也是海兵条例规定。”
“条例上规定,面对外敌奋不顾身,尉官有突出贡献者可授予银星勋章”,朱医官站起身来冲着林少校说道。
“施犯乃是谋逆,可不是什么外敌”,林少校针锋相对的说道。
“海军都督府诸位大人也是深思熟虑,为了朱中尉的前程才这么定的章程”,林少校接着说道。
“你”,朱医官一时语塞,显然不知道怎么回。
这下会议室里面一片交头接耳,显然大家都有点意外。
林少校又说道:“依旧例,海兵军官非经基层历练,不得到海兵衙门任职,都督府各位大人也是考虑到朱中尉立下如此大功,才破例允许朱中尉留在京师,这是多少年才有一次的荣耀,本官在福建水师操劳多年,风里来雨里去,迄今也有十四载,去年才得都督府认可调入,对本官可是天大的恩典。这对朱中尉难道不算不是奖励吗”?
朱医官大怒,接着就说道:“原来任命先阡的二级炮术长位置,还不是因为他受伤被人给顶了,别以为我朱大志不知道!”
顿时,会议室里面响起一片炸锅般的议论声,在座的都知道,这几年海兵大学堂每年毕业学员不少,但这几年海兵下水的大舰不多,小艇到是不少,因舰少人多,能上舰担任指挥部门副长变得非常稀缺,每次有了缺,乌央乌央的一群海兵军官们围上去,熬资历的有之,搞钻营的有之,挣名声的有之,从京师下放曲线救国的有之。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帮海王八们做不到的。
朱先阡也知道,其实在海兵里面立住脚,最最关键的就是要有桩脚,要有个好出身,自己既不是闽南派系中人,也不是广东帮和浙江帮,更没有直隶派系留洋经历,再加上有个敏感的朱姓,这次能留到京师已经是万幸,自己如不再上前领勋,估计此事就没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