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作为眼界甚高的皇族中人,皆是一时人杰,权利极大,又相互制约,平日里少不得有摩擦,但在对南明一事上却同出一声,意见一致,海军水师要建,而且要大建,不建这大清就维持不下去了。
醇亲王继续说道:“恒武所呈折子,均为属实,尽管这几年伪明海军建设速度减缓,但老底子仍在,仅伪直隶水师就有铁甲大舰4艘,一二等巡洋舰10余艘,各色炮舰、雷击舰20余艘,最近传来消息说,伪明又开始对老旧的二等巡洋舰进行改装升级,若贸然挑衅,惹得伪明重新加大水师投入,恐对我大清不利”。
“醇王叔,现在伪明政体大变,朱氏暗弱,政局动荡,商人当道,武者人心惶惶,刚好是我大清动武的最好机会,若是错过了,恐怕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你看这海军水师缓急之间可有何良策”?载湉急切的问道。
“若是对伪明维持威压态势,现有兵舰足以,如与伪明争夺海上霸权,必须要在质上胜过,当前所虑,最大问题就是伪明的四艘铁甲舰,若是能有压制手段,尚能提一战,否则还是要向西夷采购铁甲巨舰,方为上策”,醇亲王咬紧牙关,还是折子上的老话。
载湉又看向恭亲王奕欣,问道:“恭王叔可有何良策”?
恭亲王听到此言,不动声色的用杯盖拨了拨茶水里的浮沫,然后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说道:“回皇上,老臣到是有上中下三个对策,不知道当不当讲”。
听到此言,醇亲王手不禁一抖,连垂首站着的恒武也抬起头,满脸疑惑的看着恭亲王。
“恭王叔,快请说”,载湉热切的说道。
老前辈就是老前辈,皇叔就是皇叔,一出手就是上中下三策,显然是胸有成竹,有了三策,不管怎么解决,这听起来就让人安心不少。不像某些人,就知道一个干巴巴的提议,并且还死咬着不放,这都是皇叔,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这上策,就是驱狼吞虎,伪明不是和日本一直有摩擦么,前年还闹出个广岛事件,两家迟早有一战,不如大清居间诱导,提前引发两家冲突”。
“这小日本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不是伪明的对手,怎么会贸然冲突”,载湉疑问道。
“各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所图者不过利益二字而已,日本窥视朝鲜久矣,何不以朝鲜为饵,诱使日本动手。现在大同江以南就在伪明手中,可遣人至日本,约定清日双方以汉江为界,共同攻打朝鲜,日本若是动手,必先要派遣海军打败伪明水师,才能安心登陆攻略。不论伪明水师胜负,必然是遍体鳞伤,刚好我大清海军可以一路向南,攻略东南沿海要冲,而后直入长江,速战速决,攻略南京”,恭亲王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