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挤在门口,让老胡非常窘迫,有心想道歉,又说不出口,尤其是低着头,看到自己已经洗的发白的深蓝色海兵制服,再加上嘴笨,更是说不出的难过。
这时候,朱先钎实在有点看不过眼,尤其是京师里面大家都对海兵战败有很大的意见,下午自己已经吃了一次憋,看到又有退伍的海兵被人挤兑,想了想还是站出来了。
“周三娘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朱先钎站在酒铺门口台阶下面,拱了拱手,接着说道:“这位胡大哥也是一时气愤,话赶话让客人生气了,道歉归道歉,可不能赖到海兵头上”。
“哎吆,你又是哪根葱,跳出来做好人”,周三娘子依然叉着腰,斜着眼睛看向下面。
“我们酒铺的事,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看你这身打扮,怕不是也是个不如意的海兵吧”?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你不能侮辱海兵”,朱先钎不亢不卑的回道。
“这样吧,这位周三娘子,你要扣这位胡大哥押金,总要有个说法吧”?朱先钎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大声说道。
边上有个老者低声对着朱先钎说道:“这周三娘子确实刻薄,每到年底前,总是用各种理由辞退雇佣的外地人,边上说话的都是她们一大家子的”。
朱先钎点了点头,谢过老者,接着说道:“据我所知,大明律法规定,凡是店家雇佣伤残退伍军人,在税收上会有减免,这位胡大哥在你店里不知道干了多长时间,至少这税可是给你减了不少,这是其一。其二呢,你借着得罪客人的由头准备开除胡大哥,按律要退还押金和当月工资。周三娘子,你这班做派,怕不是想吞掉这两笔银元”?
“我就知道你们海兵都是一伙的,想仗着海兵欺负咱本分店家,各位街坊邻居,你们都看到了”,老板娘撒泼道。
“就是,就是,平白无故凭什么要相信你这么个小赤佬”,边上众人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