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到京师这么久,第一次见到福建菜馆,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郑秀竞抽了抽鼻子,闻着菜馆里的海鲜味道说道。
“教务长,外面就不要叫我中尉了,现在海兵在外面名声可不怎么样啦。我叫你远洋,你叫我……”
“家里人都叫我秀秀,这名字有点土,要不叫我阿秀好了”,才不是呢,我还是第一次告诉别的男生自己闺名。
朱先钎不疑有他,笑着说道:“好啊,阿秀,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想起来从福建跑到京师来”。
“不是啦,父亲从福建调任到京师来,娘亲看父亲平日里生活一团糟,又怕他在京师里面过不惯,也就带着我过来了,一晃到都有十年了。在京师里面读了中学,又考入京师师范大学堂,没想到毕业前父亲又调回福建,娘亲也跟着过去了。没办法,父亲怕我在京师学坏,托人将我入伍海兵,说是姑娘家在海兵里面安全,安全是安全,可惜平日里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哎,不说了”。
“你父亲确实一片苦心啊,不像我们,四海为家,到处晃荡”,朱先钎接过话来,看小二手脚麻利的送上各色菜来和香茗,于是起身给郑秀竞倒上茶水,笑着说道:“来来来,阿秀,以茶带酒,先感谢前几日的帮忙”。
朱先钎自从15岁考入海兵大学堂之后,接触最多的都是粗糙的海兵汉子,两次参加皇室舞会都是冷汗直冒,不好意思直视舞伴,反倒是和郑秀竞两个人吃吃聊聊,像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很是自然。
郑秀竞估计是平日里没什么人可以说话,今天像打开话匣子一样,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朱先钎么,没想到除了海兵生活以外,别人的生活如此不一样,也是饶有兴趣,当聊到海兵伙食时候,众口一词说道是猪食,说完两人一起又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朱先钎和郑秀竞一起下楼,等到结账时候,朱先钎先掏了掏左口袋,空荡荡的,赶紧又掏了掏右口袋,还是空的,赶紧摸摸上衣口袋,只有证件没有钱包,完蛋了,这感觉就像海上炮战中发现炮弹不足,朱先钎觉得头上汗都快出来了。坏菜,下班出门换便装时候,忘记带钱包了。
看着候在边上账房似笑非笑的面孔,朱先钎懦懦说道:“请问,你这还应聘伙计吗”?
……
等郑秀竞结好帐之后,两人出了菜馆的大门,朱先钎抹了把刚才紧张的出汗,长吁了一口气:“阿秀,今日原本是请你吃饭,没想到还是你会的帐,惭愧惭愧”。
郑秀竞目光流转,笑盈盈的看着朱先钎说道:“远洋兄,这样你可是欠我两顿饭了”。
“一定一定”,朱先钎心虚的答道,紧接着不知道怎么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