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围观的人群还在对着远去的长江舰评头论足。
人群中,郑秀竞和大学堂几个不当值的女军官一起来看热闹,等长江舰驶远之后,边上的女伴推了推郑秀竞,笑着说道:“阿秀,该走了,怎么,还舍不得你的小情郎啊”。
前面朱先钎经常去资料室找郑秀竞,偶尔还会送她回女生宿舍,早就被眼尖的女伴们发现了,鼎鼎大名的小朱教务长对阿秀有意思。大家知道她脸薄,平日里班上很少拿这个事取笑,现在大家都出来放松,聊着聊着就开始拉郎配。
一身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郑秀竞,作势轻轻打了女伴一下,低声说道:“才不是呢,你们不要瞎说啊”。
“咦,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个小朱教务长对你有意思,可要把握住机会啊”,女伴们一起嘲笑起来。
另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伴打趣道:“这一去数万里,听说西洋女人可是开放的很,还不知这帮小牛犊子们出去没人管了,会不会瞎搞八搞,说不好你的小情郎带个金发鬼女回来可就热闹了”。
“才不是这样呢,听说督察部专门也派人参加远训监督,再说小朱教务长不是这样的人”,郑秀竞大急,赶紧反驳,结果说话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结果边上的女伴们一起哈哈大笑,齐声说道:“看看,这么快就露馅了”。
羞红了脸的郑秀竞默不作声,心中想着:“朱先钎你这个呆子啊,同伴们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实际上你对我就像个普通朋友一样,我都暗示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我的心意”。
此时的朱先钎正在开放式的指挥舰桥里和杨舰长说话,一阵江风吹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出航以后的杨中校也不再是一脸严肃的模样,打趣道:“远洋这刚出门就有人挂念啦”?
“才不是的,一年没出海,平日里光顾着坐监,这小身板不行了,比不上老哥啊”,朱先钎揉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回道。
“隽魁兄”,朱先钎拱了拱手,“长江上这段航线就拜托了,我到舱室里面,和各位负责人还有学员什长们开个会”。
除了长江舰本身的169人外,上舰的200余人中,所有负责实习的各路人马头头,已经在悉数到场。
“按照预定计划,这次参训的学员轮流在六个兵科实习”,朱先钎拿着计划书,对着预先分派好任务的众人说道:“前面计划书内容都已经下发给各位了,这里我再强调一下,谭正彰教官负责枪炮科实习,罗思维教官负责雷击科实习,颜民教官负责航海科实习,赵树德教官负责通讯科实习,包慎教官负责管制科实习,蒋书详教官负责轮机科实习,具体操作,以舰上原有人手为主,教官监督,学员操作”。
“至于本人,除了担任此次敦睦专案的指挥官,还负责日常学员管理”。